看着她讨好的眼神,陆压不自在地咳了咳,他不受控制地回想到昨天在马车里的场景,忍不住红了耳尖,看来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
陆压将她放下,然后转身下床,慢条斯理地脱下了上身的睡衣,从朝服架上拿下来一身墨色刺金长袍,背对着莫梨穿衣。
莫梨在床上看得眼睛直直的,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陆压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虽然只有上半身,但是这宽阔的背肌,这公狗腰,一个字,绝。
陆压听了她的心声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穿衣的动作更慢了些。
穿好衣服后,陆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瓶药和纱布,走向床边。
“阿梨,过来上药。”
莫梨:上药?上什么药?
她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但还是还是下意识地爬了过去。
陆压将她翻转过来,找到了伤口,把药轻轻撒了上去,然后用纱布系住。
他动作缓慢,脑子里全是那两团,挥之不去。
莫梨静静地躺在床上,配合着陆压的动作。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样子,莫梨忍不住在心里喟叹:
认真的男人好帅!原来是要给我上这个药啊,陆压还真是面冷心热,大好人一个,我都感动了。兄弟,等我回去了把褚清秋嫁给你,我让你当男主!
莫梨豪气地许诺,她这一番话是发自肺腑的,眼神那是非常的真挚。
听了她的心声,陆压突然被口水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那只蛇推到一边,长舒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转身冷冷说道:读书吧
“来人。”
“王爷,是要起身了吗?”
外面候着的婢女走了进来。
“嗯。”他本着脸去洗漱了。
莫梨一脸懵逼,这是又咋滴了?怎么又变脸,明明刚刚还很温柔。
………………
早饭时间
莫梨正趴在餐桌上,乖乖的等着他的投喂。
刚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莫名其妙的,现在应该好一点了吧,看我无辜善良亲切的眼神~
莫梨冲着陆压讨好地眨眼睛。
陆压扫了她一眼,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调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肉包放在莫梨面前。
他才不会跟一条蛇计较。
包子热乎乎软腾腾的,散发着肉香,莫梨顿时食欲大开。
她张开大口刚想咬上去,就看到陆压那复杂的眼神,于是她停下了咬包子的动作。
莫梨:“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陆压迅速垂眸,不慌不忙地喝着自己的粥,仿佛一切都是莫梨的错觉。
莫梨砸吧砸吧嘴,咬了下去,没嚼两口,又看到了陆压在看她,眼睛里好像藏了莫名的情绪。
莫梨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陆压。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哦。”
可是当她一看向他,陆压又冷着脸变成了一座冰山,安静地吃饭。
莫梨没有多想,将一切疑问都抛在脑后,可能每个少男都有自己的心事吧。
“男人的心事你别猜,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哦~”
她摇着蛇尾,边大口啃包子,边在心里哼着歌。
陆压:……
这个蠢蛇,脑子里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歌。
看着莫梨那么没心没肺,只顾着大吃特吃,又想到了她刚刚的话,陆压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她回去!
…………
吃完早饭之后,莫梨打了一个饱嗝,舒舒服服地躺平在桌子上。
陆压一把拎起,带着她出了膳堂。
昨天的事还没结束,还有个人在地牢呢。
虽然是八月盛夏,但现在还是辰时,没到日头毒的时候。
天上的白云缓缓地飘着,蓝天似海,路过林荫道时,树上的蝉儿轻声歌唱,鸟儿也在婉转地叫着。
一阵微风习习吹来,莫梨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夏日的凉风和冬天的烤红薯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大冰棍就好了,那也太爽了吧。
陆压扬起眉毛,瞄了她一眼,手上的阵阵凉意传来,心想你不就是那个大冰棍吗。
莫梨抬头看向陆压,“这么好的天气,就该去草原上肆意地奔跑,去湖里划船采莲子,去享受各种美食,而不是每天待在王府里,处理那些写不完的公事。陆压啊陆压,你是真的不会享受生活,一点也不会找乐子……”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陆压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心想她倒是会找乐子,每天闯不完的祸。
还好意思说采莲子,现在府里那片光秃秃的莲花湖,还不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把整片湖冻上了,里面的养的莲藕也不会冻死。
莫梨在心里自言自语着,仗着陆压听不见她说话,不停地拿他开玩笑。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得到了陆压的回应,在心里的回应。
…………
许久之后,一人一蛇在一个大铁门面前停了下来。
“给王爷请安。”
“给王爷请安。”
门口的士兵单膝跪地,给陆压请安。
“起来吧。”
陆压一挥手,顺着向下的楼梯走了进去。
“谢王爷。”
“谢王爷。”
地牢很大,里面阴暗潮湿,到处都挂着带血的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莫梨拼命咽口水,心想王府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她四处张望,龇牙咧嘴地看着墙上的挂着的刑具,一个一个的她都不认识,直到看到了一根黑色的鞭子。
那个鞭子比两个她还粗,起码有一米长,鞭身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倒刺上还沾上了深红色的血,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撕扯下来的肉丝。
咦~好可怕。
莫梨表情微微扭曲,只感觉浑身发冷。她紧紧闭着眼睛,将头伸进了陆压的袖口里,不敢再看。
陆压瞟了她一眼,然后理了理袖口,遮住了莫梨的眼睛。m.book56.com
很快到了审讯室,青虎已经在里面候着,他头束绑带,穿了一身黑色军衣,衣服上还溅上了几滴殷红的鲜血。
“王爷,他该招的都招了,怎么杀?”
陆压慵懒地坐在黑木椅上,翘起二郎腿,冷眼打量着审讯架上的人。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