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缓缓走至黑衣人身边,拔出龙渊剑,血液从黑衣人的伤口处喷射而出。
萧剑的白衣之上沾染了血迹,这血迹在衣衫上慢慢浸透,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血腥而妖异!
“呵呵,宣海宗?恒岳宗?”
萧剑的声音有着无尽的冷意。
终有一天他会拿着宗主赐予他的龙渊剑杀上恒岳宗!
他要辅佐他的宗主成为九州大陆的最强者!
为此...
他什么都愿意做!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名剑修,他的身前还有着一位老者与孩童。
“萧首席,按照您的指令,现整个武溪宗都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
“这是武溪宗的二长老柳平和武溪宗的圣子于鸿信。”
萧剑扭头看去。
柳平的脸上满是泪痕,怔怔的看着四周,身体犹如抖筛,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曾几何时。
这位老者在萧剑面前讲述着武溪宗,讲述着他的家,眼神中流露着喜悦,搬到了救兵他很开心。
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
“柳老,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项飞文与宣海宗,恒岳宗勾结意欲谋害我们,已被我当场斩杀,你...当如何?”
萧剑淡淡的开口道。
噗通!
柳平直接跪在了地上。
“萧...萧首席,此事是我武溪宗做的不对,但...但还请萧首席为我武溪宗留下香火传承。”
“我..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要杀要剐我绝不皱眉头!”
“还请萧首席放过武溪宗,还请萧首席放过武溪宗...”
一遍一遍的言语。
柳平的头磕的满是血迹,这位一心替武溪宗着想的老者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得如此!
萧剑叹息一声,看向旁边的于鸿信。
“于鸿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武溪宗的宗主,柳平作为大长老,你明白了吗?”
于鸿信木然点头,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他的小小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旁边的柳平则是顿了一下,欣喜抬头:“多谢萧首席开恩!”
“以后武溪宗唯天玄宗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萧剑满意的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从宗主那里他也算是学到了一些皮毛,先是威言恐吓,然后再言辞安抚。
这样柳平的心就会倾向于天玄宗,而且在其心中还会留下对天玄宗的畏惧。
他终究是宗主手中的剑,还有其他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武溪宗牵扯太多的精力。
他可以带领剑修轻而易举的灭了武溪宗,就算是宣海宗也不在话下!
可再怎么样,自古以来武溪宗一直统辖此处,这个宗门在修仙世家与百姓的眼中已经根深固化!m.book56.com
与其灭了自己来治理管辖,倒不如这样扶植一个傀儡,暂时先让他们管着。
等到未来天玄宗越来越强大,似武溪宗这等小宗门自然而然的就归于天玄宗治下了。
这个得慢慢来,一口吞不下。
萧剑的眼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机。
现在恒岳宗与宣海宗的人肯定在等着这个黑衣人的消息,肯定没有多少防备!
既然你们出手了,伙同武溪宗害我们,那我这不给你们送去礼物岂不是很没礼貌?读书吧
趁着夜色正浓,是个赶路的好时候!
时间宜早不宜迟!
“天玄宗门下弟子听令!”
“留下一百人辅助柳平登上大长老的位子,让武溪宗的宗主之位顺利过渡。”
“其他的人马上随我去宣海宗!”
“今夜屠宗之日!”
“是!首席!”
所有的剑修闻声而动,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
宣海宗宗门大殿。
下首的恒岳宗长老宫博文翘首以盼,面含期待之色的看着外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派去的使者应该与项飞文达成一致了。”
“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从时间来看应该是快回来了。”
“有武溪宗在那边支应,萧剑和他的八百名剑修腹背受敌,不死都难!哈哈哈!”
一旁的温玉成也是哈哈大笑。
“宫长老请放心,这项飞文是个什么人我可是清楚得很!”
“只要言语间稍加诱导,再陈明利弊,抛出好处,似项飞文这等墙头草,必然会倒向咱们一方。”
这时宗门大殿外传来脚步声。
宣海宗的一名弟子带着一个黑衣人匆匆而入。
“禀宗主,此人说自己是咱们派去武溪宗的使者,现在回来报喜的。”
温玉成与宫博文两人相视一眼,脸上布满了喜色。
虽然这黑衣人一直低着头也没说话,有些不对劲,不过他们也没想太多。
此时他们的心中唯有喜悦。
“哈哈,辛苦了,来,与我们说说,那项飞文是怎么说的。”
宫博文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拍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大殿中响起一声剑鸣!
噗呲!
宫博文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胸前的长剑。
长剑透体而过!
剑身之上还有着一条蜿蜒的金龙,这是那萧剑的法器!
这突然的变故让的在场的所有人呆住了。
温玉成不愧是一宗之主,率先反应了过来,这个人不是他们派去的使者!
这个黑衣人是萧剑!
既然萧剑出现在此处,那不用想,计划肯定被他知道了!
“宣海宗弟子听令!马上开启宗门大阵!全宗进入戒备状态!”
温玉成大声吼叫。
但是已经晚了!
透过大殿的门口,温玉成能够看到外面的广场上已是剑气纵横!
法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剑影的寒芒多次闪过他的双眼。
宣海宗的弟子惨嚎声不断,慢慢的血气变的浓烈,皎洁的月光下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圆月清冷,寒意如梭!
宣海宗与恒岳宗的修士本就被杀破了胆,此时被人打上家门,那更是心中震颤!
剑修的身影在起舞,每一次挥动手中的剑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血液缓缓汇聚成一条粘稠的河流,顺着石阶缓缓流淌。
恐慌!
绝望在蔓延!
这场景恍若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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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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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