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包炸药,彻底引爆了整个真龙大会。
一瞬间,哗然一片。
“啊?真的假的?这龙樽,真在尿池子里泡过?”
“我靠!不会吧!难道要重蹈覆辙,重走江北那个大煞笔的老路?”
“刚才我们喝的龙涎酒里面,真的掺了尿结晶吗?”
已经有人开吐了。
“呜哇——”
“呕呕呕——”
“哗啦——”
还有的人,吐不出来,于是抠起了嗓子眼儿。
现场一度陷入混乱。
有一部分人,也不去管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反正一想起江北尹青书的前例,他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有一部分人,则是对楚阳的话,产生了质疑。
有人情绪十分激动,他们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个猛料,认为楚阳在胡说八道。
这时,连伍金成和拓跋洪烈等人,都觉得无语了,原来那龙樽,竟然被放到尿池子里泡过,而自己品尝的人间仙品龙涎酒,居然来自假龙樽!!!
伍金成的情绪变化还差点,但是那拓跋洪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堂堂北侯,夏国十老之一,喝的龙涎酒,居然是……
这个时候,最为恼怒,最为着急的人,应该是龙飞了。
如果龙飞,无法平息和处理好这场舆论,他将会很难办。
龙飞指着楚阳,愤怒的吼道:“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你吗?你算老几!”
随后,龙飞又对现场的众位宾客说道:“大家都听好了,他的嘴里没一句真话,千万不要相信谣言,龙樽就是真龙樽,不可能放进尿池里泡过,这绝对是谣言!”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是啊,不信谣不传谣,支持龙子!”
“拿出证据!拿出证据来!”
“龙子威武,大家都不要听信小人的谣言!”
而这时,楚阳脸色平静,淡然道:“龙樽,是我找人做旧的,之所以泡在了尿池子里,是为了做出一层相对自然的铜锈来,这是古法做旧的一种方式,你们也不要大惊小怪,早些年间,在青铜器做旧的行当里,这种古法并不少见,只是现在被一些化学药剂代替了而已,但是比起那些化学药剂,这种方法做出的铜锈,会显得更加自然。”
楚阳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好奇,虽然有人已经感到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适,但是很明显刚才楚阳的话,说明事情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如果真如楚阳所爆料的那样,这只青铜龙樽,为何会落到龙飞的手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龙飞接连重复两句,但此时的龙飞,还是信心满满。
因为他坚信,只要龙樽没有问题,任凭楚阳再如何胡说八道,也改变不了事实,而楚阳也最终会因为满口胡言而付出代价。
楚阳不急不缓的说道:“龙飞,你可曾记得,你的狗腿子易大红?”
龙飞皱了皱眉,道:“易大红?他啊,你也说了,一个狗腿子而已,根本不配来我这种场合,怎么你和他认识?”
楚阳点点头,道:“算是认识吧,不过他可对你有功啊,若不是他,这只龙樽,又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呢。”
此话一出,龙飞咯噔一下。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顿时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易大红是他的狗腿子,开古玩店的,当时就是他中了楚阳设好的圈套,把青铜酒樽,从楚阳手上忽悠了过去,不过当初易大红把这青铜酒樽,当成了宝贝。
之后,易大红,又将这件青铜酒樽,给了龙飞。
一切线索,有了闭环。
这是一个计中计,一个圈套!
龙飞虽然还不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龙飞开始紧张起来。
楚阳淡淡道:“当初你的狗腿子易大红,招摇撞骗,开了一家忽悠人的古玩店,吃了卖家吃买家,两头通吃,熬了一辈子鹰,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被鹰啄瞎了眼吧。”
龙子脸色阴沉的可怕,道:“我手下的狗腿子,多了去了,我每天都在忙着处理大事,哪有空去管手底下的人干了些什么!”
楚阳则说道:“不知道干了什么?好啊,我来帮你说吧,当初我拿着一个做旧的青铜酒樽去古玩店,被易大红给忽悠去了,然后易大红就将这个做旧的青铜酒樽给了你,其实这青铜酒樽,就是你们的龙樽!”
楚阳埋了快半年的秘密,终于放出来了。
龙飞闻言,脸色大变,他双眼瞪大,脸上表情紧绷,阴阴沉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
他得知这个真相,心头巨震,差点一口血喷上来,只不过他强行忍住憋住,尽力的做着面部调整,不让自己失控。
龙飞真是想破头都没有想到,当初他和易大红沾沾自喜,到头来发现居然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而让龙飞想不到的是,楚阳不仅通过这个局中局,把他和易大红给忽悠了,还得到了与尸门有关的玄冥寒玉古玉佩,还有《永乐大典》的地理卷。读书吧
这一场局,楚阳可谓是收获满满,如今终于到了终局,可以收网的时候了。
而楚阳的话,众人听了也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消息太爆炸了!!!
令他们简直无法接受。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阳之前就已经设下的局!!!
龙飞的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引以为傲的龙樽,指望来崛起的龙樽,居然是一个假冒的,还是被放进尿池子里泡过的,这让他如何接受啊!m.book56.com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找族中长辈看过,这龙樽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龙飞要崩溃了。
而其他人,则在激烈的讨论,楚阳刚才所爆的料。
“这龙樽,难道不是龙子祖传的吗?可是听尸子一说,这龙樽是龙子后期才得到的,而且才得到不久?”
“原来,龙子也对我们有所隐瞒啊,真是惊到我了,龙樽居然有这么多猫腻!”
“别龙樽龙樽的了,是不是龙樽还不一定呢,真有可能是做旧的破铜烂铁,还是被扔进尿池子里泡过的破铜烂铁!”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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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