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元说道:“楚大师,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只要我李家遇到麻烦,您能出手帮一手就行。”
楚阳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小亮子关系不错,李家的忙,我可以考虑帮一帮,但我要知道你和那个仇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玄门里最忌讳用玄术害人,了解前因后果,我才决定到底帮不帮你。”
李乾元叹了口气,道:“楚大师,且听我说,其实也不复杂,当初我外出帮人看风水,遇到对门的两家公司在风水上起了争执,我被请到其中一家公司当风水师,而那人则是被对门的公司请去了,这一来二去,我就和那人结了仇。”
“本来这种事我已经司空见惯了,干我这一行的,哪能不得罪人啊,当时我的道行比他强,在几次风水斗法中,我屡屡占于上风,也助长了我所帮助的这家公司的运势,而对门公司一夜破产,其实起决定因素的还是两家公司的实力,我只是起了一定程度上的作用。”
“那人的雇主,有点特殊背景,认为公司破产是自己的风水师实力不够,于是气急之下,挖掉了那人的一只眼睛。”
“本以为这桩事就此了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啊,后来那人道行比我高了,居然会想出这么一招瞒天过海来算计我。”
“楚大师您给评评理,风水师干得就是这类工作,早年斗法的多了去了,是他的雇主不仗义,挖掉了他一只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乾元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楚阳。
楚阳听后,也点点头,道:“也不能说你完全没有责任,但对方不该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还使出这么一招阴损的魇镇压胜之术,实在有违玄门道义。”
李乾元见楚阳有答应帮忙的苗头,赶紧递上一句话:“楚大师,只要你帮我了结此事,我定有重谢。”
楚阳表情淡然道:“你记住,我帮的是你家小亮子,其实这种事,我平时懒得管。”
李乾元连忙点头:“是是,我记住了,但是楚大师,该有的辛苦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你,请您放心好了。”www.book56.com
楚阳想了想,一天后肯定会大赚一笔,这点小钱也看不上了,不如淘弄点对自己更有用处的稀罕玩意儿。
“我不要钱,这些年你走南闯北,也见过世面,以后你有什么天材地宝、奇花异草啥的,都给我留着,上次的五雷令牌就不错。”楚阳直言道。
李乾元双眼眯起,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紫檀色的小木盒。
木合看起来较为古朴,上面没有描金也没有镌刻,黑中发紫。
倒是盒子里的东西,让人一惊。
“楚大师,我知道您好这一口,所以给您准备好了,您瞧瞧,这东西怎么样。”
楚阳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放着一根奇怪的根状物,像极了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而且颜色黑中透红,更加逼真了。读书吧
楚阳知道,这是血苁蓉。
“楚大师,我知道您也懂医术,认得这是极其罕见的血苁蓉,有养五脏、强阴、补阳、益精气的功效,药效是普通肉苁蓉的十倍。”李乾元笑着解释道。
楚阳拿起来,用鼻子闻了闻,便瞥了李乾元,道:“的确不是普通苁蓉,我说老李头,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没少淘弄东西啊,这血苁蓉,可不是咱们沿江沿海地带常见的药材。”
如今中医没落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药材不如古代。
现如今很多人工种植的药材,因为气候和水土的差异,造成药性减半,也是中医没落的一个主要原因。
俗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楚阳只是拿起来一闻,便知道这是纯野生的苁蓉,而且是罕见的血苁蓉。
李乾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瞒您说,这是我去漠北时得到的,我帮当地一个老中医看风水,他将这件宝物送我当酬劳,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想着我这糟老头子能不能活出第二春来着,就连上次您帮我找出埋在墙里的猫骨头……嘿嘿,我都没舍得拿出来给您。”
“果然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看来这根血苁蓉,是属于楚大师的,我是无福消受了。”
楚阳摇了摇头:“你这老东西,都快抱重孙了,还净想些风流事。”
这根血苁蓉,并不止李乾元说的那些用处。
楚阳还知道,血苁蓉最大的价值不在于它是补身体的良药,而是炼制丹药的万金油。
因为在炼制药性复杂的丹药时,血苁蓉作为药性和缓的一种补药,不易和其他药材产生反应,这也是名字“从容”的由来。
有了它,便可以炼制那些世间罕见的丹药,对自己修行大有裨益。
“确实是好东西,我收了,你的事,我帮你了结。”楚阳将木盒重新合上,放进自己的包里。
李乾元激动致谢:“多谢楚大师施以援手,与您结识是我李家先祖修来的福分。”
楚阳摆摆手道:“让小亮子把南城那一片儿看好,等我处理完和宋名扬之间的事,就去省城,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
李乾元点头道:“好的楚大师,我一定转达给金亮。”
这时,隔着三张桌子,有一人正朝楚阳投来一道森然的目光。
他远远看了楚阳几眼,握着筷子的手还时不时的收紧。
此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巾,左边耳朵上挂着一个大圆耳环。
正是郭云飞。
他因为额头上被刻了“娘”字,因此他戴了头巾,把自己伪装成嘻哈男孩。
今天出门前又搞了只大耳环戴上,更加没有违和感了。
郭云飞一边看着楚阳,一边握紧了拳头。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我来度假酒店放松,也能碰到这货,简直阴魂不散!”郭云飞暗暗的小声嘀咕道。
而坐在郭云飞对面的,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是这家海边度假酒店的老板夏春明。
夏春明好奇的问道:“郭公子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不方便的麻烦,大可以放心交给我来处理,在我的地盘上,您别客气。”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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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