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智勇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连同这整一层楼,都被他的惨叫声惊动。
有其他包厢里的人,前来凑热闹,都探出脑袋,想要看一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酒店方的工作人员,很快便行动起来,将这些想要看热闹的人,都给劝了回去,让他们老老实实在各自包厢里待着,不要因为好奇心而害了自己。
酒店方考虑的周到,他们知道那间包厢里,有江北和来自漠北的大人物,眼下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要管才是上策,这个时候谁若是凑上去谁就倒霉。
那关智勇的右手手掌,被邱振宏切掉了一半,鲜血淋漓,喷了谢东风一脸。
谢东风着实被吓得不轻,他虽然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但是这一次尤为感到震惊和意外,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邱振宏居然能轻松把关智勇打败,还把关智勇的一只手掌,切掉一半。
同时,谢东风也大叫不妙:“不好,坏事了!这个邱振宏走火入魔了,他要杀了智勇!”
谢东风也慌了。
他看着眼球发白的邱振宏,是又恨又气,但他现在也自知不是邱振宏的对手,该如何阻挡邱振宏呢。
这时的林震北,不想看到老师的随从被杀,朝着楚阳投去恳求的眼神,并说道:“好女婿,我的好女婿,请你出手帮帮我老师和他的手下吧。”
楚阳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行,这是别人家的私事,我不想管,除非邱振宏伤及无辜,我才会出手,可是现在看来,邱振宏并没有伤害你我还有吕老,所以我暂时不会出手。”
楚阳活得太通透了。
他可不是谁的工具,他有自己的一些原则,按照自己的原则办事,即便是准岳父求他,他也不会答应。
因为他自身足够强大,不用去讨好准岳父,反而准岳父要反过来讨好他。
林震北有些着急的说道:“好女婿,你看这人明显走火入魔了啊,我不求别的,只求待会儿他如果对我老师动手的时候,你能出面干预一下,把我老师保下来。”
“我就这么一个私心,当初我能从漠北活着回来,并且能够取得一定成就,全靠我这位老师的资助,请你别管什么原则不原则了,只求你保他一命。”
林震北见识过楚阳的厉害,更知道楚阳的武道实力深不可测,只要楚阳愿意保谢东风,就百分之百能够保下。
而那谢东风,却十分不屑的说道:“震北,我不用这小子来保,你是不是也喝酒喝糊涂了,就凭这小子也想保我?等邱振宏走火入魔发起疯来,这小子连他自己都保不住还想要保我?震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吗?”
林震北听到这话,更加着急了,他都无语了,自己费劲的帮老师求情,老师却在这拆台,这还怎么求好女婿出手啊,难搞!
楚阳回应谢东风,说道:“老东西,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保你,我把话放这里,只要邱振宏不伤及无辜,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偏执也好,不偏执也罢,我都不会出手。”
虽说邱振宏因为弟弟跳楼自杀,就要找谢东风报仇,这确实有些极端,但这二十年的恩怨,岂是他这个外人一时半会就能了解的,不是当事人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
谢东风冷笑道:“呵呵,你可拉倒吧,我谢东风,还没有拉跨到要靠一个小辈来保的地步!”
“再说了,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我更不会寻求你的帮助,我就是被邱振宏弄死,也不会去求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那邱振宏已经走火入魔,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小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楚阳则神色平静,淡定的看着邱振宏和关智勇之间的战斗。
他还是那句话,如果邱振宏不伤及无辜,他绝对不会出手干预。
关智勇强忍着剧痛,对邱振宏说道:“盂兰神功这门魔功,果然丧心病狂,我们差不多的功力,你出招的杀伤力却比我高出一大截,如果你没有练魔功,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不过无论怎样,我还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请你给我个痛快,直接弄死我吧!”
关智勇内心有一股很强的挫败感,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输给邱振宏,说实话他真的没有把邱振宏放在眼里,以为能够轻松拿捏邱振宏,可是邱振宏却把他给虐了。
邱振宏一双白眼球,盯着关智勇,面色冰冷道:“我练的不是魔功,只是你们这些人习惯性的称它为魔功!”m.book56.com
“我不杀你,斩断你的一只手掌即可,我真正的仇家是谢东风!”
当邱振宏这句话一出,楚阳点了点头。
在楚阳看来,这个邱振宏,虽然有些偏执,但还是很讲原则的,虽然使出了盂兰神功,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
而这时的林震北,却有些红了脸,他现在才明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同时,关智勇和谢东风,对邱振宏的这一举动,也大感意外。
关智勇惊讶而又疑惑的看着邱振宏,十分不理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邱振宏脸色严肃的回应道:“你又不是我真正的仇人,你是谢东风的手下,我只是给你个教训,反击你对我轻蔑,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你?”
关智勇再次震惊道:“你……你不是修炼了魔功吗?”
邱振宏反驳道:“难道修炼了魔功就该十恶不赦吗?再说我从来不认为我练的是魔功,只是这门功法和其他功法不一样,我只要克制住本身的理智,不伤害无辜,那么我练什么功夫,有区别吗?”www.book56.com
“而你练的功法,同样也可以杀人,冲动之下也会失去理智,难道你练的就不是魔功?”
邱振宏的几句灵魂发问,让关智勇大受震撼,顿时感觉惭愧不已。
而谢东风,也羞愧难当,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二十年时光,只长了皱纹,思想上却毫无进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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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