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生堆火烤一下就干了。”叶凌风继续抽着烟。
“好了,换好了,你可以回头了。”等了好一会儿,叶凌风才听到李雨欣说话,回头看了看,李雨欣确实已经换好了衣服。
“你在这坐一下,我出去找点柴回来。”叶凌风说着就跑了出去。
火永远是最好的东西,可以照明、防虫防兽,还能取暖,也能够煮食物,在野外被困,火永远是最好的东西,这个浅显的道理叶凌风非常的清楚。
只是,在这种湿润的山区还是在这么大的雨天里,要去找一些易燃的木柴显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在这并难不倒叶凌风。他往山上爬,去了树木最为秘密的地方,把地上的落下的厚厚的树枝树叶表面上一层全部拨开,里面就露出了干燥的柴火,这些都是没有被雨淋湿的。因为肯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所以叶凌风背了很大一捆柴,用树藤绑着扛在了肩膀上面,慢慢地往山下走着。
回到洞里的时候,李雨欣眼眶都是红的,一脸怒容外加埋怨地看着叶凌风。
“怎么了?”叶凌风看到李雨欣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
“你知道你出去了多久吗?快一个小时了,我怎么喊你都不回答,我怕,我都快疯了。”李雨欣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在这种环境之下,李雨欣是极度的没有安全感,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很正常。读书吧
“对不起,下雨天,柴都是湿的,干燥的很难找,所以走的比较远,才弄的这么久。没事的,坐进去一点吧,我们把火点在里面一点,晚上温度就会高一些。”
叶凌风说着,然后拿出打火机开始点火,虽然是干燥的,但是湿气还是太重,点了很久才点着,没多久就升起了火,这个山洞里的温度一下子就起来了。
李雨欣本来冷的发抖,火一点,整个人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由自主的往火边靠了靠。随即,叶凌风身上毛起了阵阵水蒸气,原来湿的衣服被火一烤,这水蒸气就全部出来了,这个时候其实是最为不舒服的时候,比穿湿衣服还难受。
外面的大雨一点也没有要停顿下来的感觉,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叶凌风立即冲出去看着,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在停车不远的地方果然塌方了,从上面塌下来一大块,把路都给堵了,还不时有石头从上面滚下来。
看到这,吓的李雨欣尖叫。
“进去烤火吧,别冻着了,放心,山洞里是最安全的。”叶凌风对李雨欣笑了笑,然后坐在了火边。
“你把衣服脱了放在上面烤吧,这样子穿着难受,也一下子烤不干。”李雨欣红着脸对叶凌风说着。
叶凌风确实是觉得难受,点了点头,把衣服给脱了,打着赤膊拿着衣服在火上烤着。
“给我,你把裤子也给脱了,不然真的会感冒,你都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了,前面还喝了酒,要是感冒了就不得了。”李雨欣看着叶凌风的长裤说着,最后又加了一句:“是外裤。”
叶凌风笑了笑,李雨欣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虽然觉得在一个女人面前光着身子是一件非常不文雅的事情,但是此刻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了,因为事实情况确实如李雨欣所说,他会感冒,而且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把身上的衣服弄干,马上就会感冒,喝了酒之后再感冒,这的确不是开玩笑的。m.book56.com
他想了想,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李雨欣,站了起来,把外裤给脱下,李雨欣羞得脸红的跟苹果一样,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
把衣服一脱,叶凌风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很多,也更加的温暖,李雨欣拿着叶凌风的衣服在火上烤着,叶凌风自己烤着裤子。
“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在部队的时候留下来的吗?”李雨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注意到了叶凌风身上的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疤,忍不住的再次问着,她记得,她以前是问过了叶凌风一次。
“有些是,有些不是。”叶凌风把前面放在洞里的烟盒拿了出来,点了一根烟。
“很难看是吧。”叶凌风接着自嘲地笑了笑。
“不,很好看。”李雨欣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着,眼光一直都看着叶凌风身上的那些伤疤。
“你的审美有些问题。”叶凌风无语地说着。
“这些伤疤代表着你的过去,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却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在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情之后像你这班的淡定从容。晓晴说的没错,你是最坚强的男人,没有之一。”李雨欣坚定地说道。
“你可能给我的评价太高了,看到这个疤没有?这是我刚入伍的时候,连里有几个老兵总是欺负我们新兵,特别是我,因为我不像其它新兵那样对他们恭恭敬敬、买烟买酒。他们几次要找我茬,后来有一次我去洗澡,部队里的澡堂都是公共澡堂,趁我洗澡的时候那几个人偷偷地把我衣服给拿走了。害得我光着身子跑回了宿舍穿衣服,被人笑了很久。”叶凌风说到这的时候自己也笑了。
李雨欣听到叶凌风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穿上衣服提着椅子就去了他们宿舍。部队里面的椅子都是那种折叠的小椅子,几根小钢管加块布的那种,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结实。我冲进他们宿舍,那几个人正拿着我的衣服在那哈哈大笑呢,我拿起椅子就开始砸。”
“说完嘛,再后来呢。”李雨欣听的非常有兴趣。
“没有后来,我那时候刚入伍,还没怎么训练,打架怎么是这班老兵油子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一对四。才打了几下我就被打趴下了,对方拿了很多工具,这块、这块都是那次打架留下来的,我头也被开了瓢。”叶凌风抽了一根烟,轻描淡写微笑地说着。
“就这么完了?”李雨欣瞪大了眼睛。
“那倒没有,一打四我哪有什么还手余地,我就趴在地上任他们打,我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等到他们打完了,打累了,我站了起来,抽起旁边的椅子对着其中一个的头就砸了过去,只砸头,连砸了三个,另外一个见我这是要拼命的架势,被我追的满连队跑,最后躲进了连长的办公室里,打死都不出来。”
“后来我直接被抓了起来,我们四个都被送进了医院,我的伤最多,但是伤不是最重的,他们三个都被我打出了脑震荡,但是不致命,我也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出来背了个处分,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差点被遣送回来。只是,从那以后,没有哪个老兵敢再欺负我了。所以说,我这身上的伤疤,成分很多,你别给我太高的评价了。”叶凌风笑了笑说着。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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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