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尝,这些都是店里的招牌菜品,这几个呢是周玉林后来自己新研发出来的,我从来没烤过,今天是第一次做,你尝一尝,看看好不好吃。”叶凌风对李雨欣说着。
“嗯,挺好吃的。”李雨欣吃过后傻笑着,笑的像个孩子一般。
“我妈以前说过,过年呢必须得有鱼,代表年年有余,得有鸡,代表家畜兴旺,咱们这个年夜饭吧,没有鱼,这东西要新鲜的,仓库里面不会有存货。但是我们有鸡,有猪肉,有羊肉,还有这么些东西,所以,这个年过的也不算太寒酸,对不对?”叶凌风开着玩笑说着,他只是喝酒,很少吃东西。
“你怎么不吃呀?挺好吃的。”李雨欣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地吃着。
“我吃不下了,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哪还吃得下。”叶凌风笑着说着。
听到这,李雨欣忽然有些愧疚。“是哦,我倒是忘了,你是吃过年夜饭的。对不起了,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大年夜晚上把你给叫出来,还让你给我在这弄东西吃。”
“你不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办?准备饿一晚上?饿着肚子趴在窗户边从今年看到明年?”叶凌风笑着说着,又给李雨欣夹了一块肉。
“不知道,或许吧。”想起自己在医院的父亲,李雨欣又是一阵心酸和悲伤,随后又道:“谢谢你陪着我,不然,这个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我自认我自己很坚强,我也已经长大了。但是,在他倒下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很脆弱,我也根本没有长大,我一直都是在他的庇护下生活着,一旦生活里没有了他我就方寸大乱,什么事都干不了,什么事也不会干了。”
“看。”叶凌风指着窗户外面说着。
“什么?”李雨欣顺着叶凌风的手指往外看,便看到广场上有很多的孩子,孩子们在广场上玩着玩具、放着彩灯和烟花,不停地追打着,嬉戏着,旁边站着不少的家长,一个个脸上都露着笑脸。
“是啊,挺羡慕他们的。”李雨欣有些触动。
“我记得我小时候,每年过年,因为条件不好,洗澡得去公共洗手间里去洗,每家每户过年每个人都要洗澡,一到晚上根本就没地方,挤都挤不进去,所以,我妈就让我和叶霜每年大年三十下午就去洗澡,洗完澡之后穿上新衣服。”
“那时候的新衣服也大多都是我妈把以前的旧衣服或者是她的衣服给改了,自己给我们做的,没办法,因为家里穷,根本就买不起新衣服。我妈手很巧,做出来的衣服很好看,那时候小,每年过年最期待的就是那一套新衣服了。”
“晚上吃完年夜饭之后,我就带着叶霜出去玩了,那时候我们住那楼里面全部都是厂里的职工,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吃完饭之后所有的小孩子就都出来了,就在楼前面玩,我们那时候玩的不是烟花,感觉那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我们玩的就是鞭炮,把一挂一挂的鞭炮全部给拆成一个一个的,手里拿着一根香,就这么拿在手上放,很危险,但是也很刺激,基本上只有男孩子才敢。”
“叶霜很小,很想放,但是又怕,所以,每次都是躲在我屁股后面开着我放。当然,那时候还有其它很多的游戏,反正就是一直玩一直玩,基本上要玩到凌晨三四点实在困了才罢休,而基本上那一晚上大人都是不会管我们的,让我们疯。现在想想,那时候虽然穷,但是活的确实最开心的。”叶凌风点了根烟,看着窗外广场上的孩子们慢慢地说着。
“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李雨欣忽然说着。
“哪?”
“你跟我走就是了,还来得及。”李雨欣看了看手机说着,然后站起来,直接伸出手拉住叶凌风的手往外走。
“等一下,我把这里的灯给关了,把门锁了。”叶凌风说着,两人把店里东西给收拾了一下,然后锁上门便下楼开着车。李雨欣指着路让叶凌风开着车。
没多久,车就开到了河边,让叶凌风惊讶的是,河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基本上都是男男女女一对一对的夫妻或者是情侣。
“来这干嘛?”叶凌风疑惑地问着。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过去,找个位置。”李雨欣说着,再次拉着叶凌风的手,就这么抱着叶凌风的手两人就像一对情侣一样走着,两人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非常的自然,就像两人本身就与旁边的这些情侣一样似的。
“看到那个钟楼没有?”李雨欣指着远处河边的那处钟楼。
“嗯,这个钟楼有些年月了吧?我小的时候来这边玩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好像是清朝的东西吧,每年祭河神用的。”叶凌风点头说着。
“嗯,好像是,走,我们去那边。”李雨欣抱着叶凌风的手往那边走去。
“冷不冷?”叶凌风问着,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又在河边,河水都有些结冰了,非常的冷。
“有一点。”李雨欣紧紧抱着叶凌风说着。
叶凌风说着取下了自己穿着的外套披在了李雨欣的身上。www.book56.com
“你干嘛啊?这么冷的天你脱衣服你会冻着的,赶紧穿上。”李雨欣急忙说着。
“摸一下我们俩的手谁更冷?”叶凌风伸出手握住李雨欣的手,果然,他的手要比李雨欣的手暖和很多。
“你要冻着怎么办?”李雨欣红着脸问。
“总比你冻着要好。”叶凌风淡淡地说着,然后与李雨欣慢慢地往钟楼边走去。读书吧
“马上开始了。”李雨欣拿着手机看着。
“什么?”
忽然,整个河边人潮开始热闹了起来,随即,听到有人在钟楼上面用话筒喊着:“还有一分钟。”
叶凌风也看了看时间,此刻的确是十一点五十九了,要跨年吗?
“三十秒。”
“准备敲钟,十。”话筒里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人喊着,他刚喊完,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撞钟声。随后,几乎是所有人都跟着在喊“九、八、七……”每喊一声就会传来一声清脆的钟声。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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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