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深吸一口气,心中很快做出决定。
他在城中绕了几圈,发现那道精神力,始终锁定着自己后,便暂时放弃了甩开对方的想法。
“跟踪我的人,至少是宗境,而且是擅长精神力的宗境。”
秦天轻叹一声,调转方向直接朝着镇南王王府走去。
随着他逐渐靠近王府范围。
秦天能明显感觉到,跟踪自己的那股精神力变弱了。
显然。
即便对方是烈日王王府的人,出于对另一位王境强者的尊重,也绝不会轻易窥探对方的领地。
“那就借镇南王府的势脱困吧。”
秦天心中暗暗盘算。
这时。
一道声音从他身边响起。www.book56.com
“止步。”
声音平静客气,却带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前方是镇南王府的领地,若无王府通传,请不要随意靠近。”
话音落下的同时。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秦天身旁。
这是名身穿甲胄的女子,身上带着股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看那坚毅的眉眼和周身无形散发的杀气便知,这绝对是一位经历过无数厮杀的铁血巾帼。
“我无意冒犯王府的威严。”
秦天停住脚步,看向那身穿甲胄的女子,客气地开口道,“我来这里是有要事,想要拜访镇南王前辈。”
说罢。
秦天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令牌,真气一卷,送到女子面前。
甲胄女子接过令牌,目光一扫,顿时微微一怔:“中州圣地的人?”
“正是。”
秦天神色毫无波澜,微微点头笑道,“在下是焚天圣地的人,来这东荒历练,途径此处,听说镇南王寿元大限将至,特来奉上破境延寿之秘法,以图结个善缘。”
这话一出。
甲胄女子的气势,肉眼可见地变得冰冷了几分。
“你听何人所说?”
女子两道目光如箭,眼神灼灼地盯着秦天,周身无形杀机流转。
“这在烈日城中并非秘密。”
秦天却是仿佛没看到女子的气势变化,淡然自若地笑道,“相信以我身后圣地的地位,我的话,应该能有几分可信度。”
甲胄女子沉默不语。
关于镇南王的事情,是秦天昨日进入烈日城时,听那贩卖情报的年轻武者说的。
镇南王从突破王境至今,镇守东荒最南部数座大城上千年,而今寿元将近,修为却陷入王境九重的瓶颈之中。
除非突破,否则顶多一两年时间,便有殒落的危险。
当时年轻武者说及此事时,神情平静毫无忌惮,秦天心中猜测,应该是烈日王一系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有人敢肆无忌惮地谈论镇南王大限将至的事情。m.book56.com
“你在这里等候,我去向父王禀告。”
甲胄女子转身离去。
秦天看着对方背影,稍稍有些诧异,“镇南王还真是老当益壮,这女子实力不弱,生命气息却很年轻,顶多不过二十三四岁……”
当然。
秦天也只是在心中略微感慨,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过了片刻。
那甲胄女子重返秦天面前,声音清冷平淡道:“父王邀请你去王府一见。”
“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秦天微微拱手。
甲胄女子雷厉风行,没有丝毫停顿转身便朝着王府走去。
秦天则是快步跟上。
刚走没几步。
甲胄女子脚步停顿,身上杀机一闪道:“敢窥探王府,找死!”
话落。
她身上光芒一闪,一把将近两丈长的长枪,出现在她手中,随着长枪挥舞,一道缠在秦天身上的无形精神力,被长枪生生斩断。
秦天并不意外。
这甲胄女子实力很强,能发现暗中盯梢自己的人,倒是不足为奇。
斩断那无形的精神力后,女子也未同秦天讲话,而是继续走在前方带路。
很快。
二人来到一座院落前。
这座院子不大。
在处处金碧辉煌的王府之中,这座环境清幽,甚至可以说是简朴的院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院子之内,时不时散发出的强大气机,却又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这就是镇南王的住处?”
秦天略感意外,论实力,镇南王比烈日王更强,而论麾下势力,执掌南部六座大城的镇南王,更是远胜烈日王。
可一个地位如此超然的强者,却住在如此简陋的小院中。
这一情况。
倒是让秦天对这素未谋面的镇南王,多了几分好印象。
甲胄女子停住脚步,轻扣小院子的门环,同时恭声道:“父王,人请过来了。”
“进来吧。”
小院子之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话音落下的同时。
小院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一道柔和的精神力波动,从秦天和甲胄女子身上同时扫过。
“请。”
甲胄女子开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天也不客气,直接大步走进院子当中。
两人刚进入小院子,大门便缓缓关闭,同时,一个老农打扮的老者,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老者看上去很是朴实,就像寻常非武者城池周围,那些耕作种地的老农般,身躯佝偻拄着长杖,长髯几乎垂过胸口。
“秦天见过镇南王前辈。”
秦天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
“不必客气。”
老者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个慈祥的笑容道,“听小莹儿说,你有能助老夫延寿破境的法子?”
“小莹儿?”
秦天微微一怔。
“我是父王最小的养女,南宫莹莹。”
甲胄女子淡淡开口解释一声,而后道,“烦请回答父王的问题。”
秦天收回好奇,看向镇南王道:“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老者看了看秦天,他的神情明明没有丝毫变化,可突然之间,秦天却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好像变得锐利无比,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般。
“这是阅人无数,杀人无数,一生戎马的军武强者,才能有的眼神。”
秦天心下微动,神情却是始终自若。
老者打量了他片刻,然后道:“有些意思,看你的眼神,心中无愧,想来应该不是招摇撞骗之辈。”
“说说吧。”
“你的条件是什么?”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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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