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
无涯宗掌握的秘境之中。
秦天跟随着夏芙蕖几人,走过了那座仙池后,来到了一片青绿色光幕前面。
透过光幕。
他能清楚地看到,司徒清风正站在一处石台上。
“这是……被什么东西桎梏了?”
秦天稍稍观察,发现司徒清风的神色呆滞,身体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同时。
他注意到,绿色光幕之内,好像充满了粘稠的液体,光幕外的光影照射进去后,反射出粼粼波光,看上去稍有些晃眼,又显得虚幻无比。
“这是什么地方?”
秦天看向夏芙蕖问道。
“这里封印了当年的圣地火种。”
夏芙蕖并未隐瞒,坦然解释,“当初大战爆发过后,圣地领土失守,那一代圣主断定,战火必将蔓延到无涯帝城,于是,便将圣地的一些顶级好苗子,封印在了这里,打算避过大乱后,让他们重新出世重建圣地。”
“哦?”
秦天眼中闪过几分惊讶,“这么说,这光幕后面的液体,乃是天髓灵液?”
“正是。”
夏芙蕖意外地看着秦天,眼神颇为复杂。
天髓灵液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了,关于它的记载,也只有在各种古老传承的秘典上,才有些许隐蔽的记载,就连大荒城中,不少钻营古籍的学者,都未必知道它的存在。m.book56.com
对方并非出身什么古老传承,为何会知道这东西?
夏芙蕖眸光闪动。
秦天察觉她的目光,语气平淡道,“我也是偶然才得知此事,不过你既然说,这里面封印着当年圣地的火种,为何偌大的空间之中,却只有司徒清风一个人?”
夏芙蕖收回视线,轻笑一声解释:“当然是因为,那些火种都已经出世了。”
秦天眼神微微一动。
顺着夏芙蕖的话,他立马有了猜测:“你的意思是,如今的无涯宗,就是那些火种建立?”
“对。”
夏芙蕖点点头,语气平淡道,“我也是当年的火种之一,是最后一批离开天髓灵液池的人。”
“所以这光幕要如何开启?”
秦天伸手轻轻触碰光幕,下一刻,他的手指,便被一股温和的无形力量弹开。
这道力量虽然温和,但秦天却发现,哪怕以自己半步琉璃金身的肉身,竟无法抗衡分毫,想要强行破除光幕,恐怕有些不现实。
夏芙蕖听到秦天的问题顿时一愣。
她目光古怪地看着秦天:“你难道就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
秦天视线从光幕上移开,看向夏芙蕖反问。
夏芙蕖微微一怔。
秦天语气轻描淡写:“通过你的话,我大概猜出了一些情况,无涯宗如今两派敌对,原因无非是当年圣地留下的人,跟后世崛起的新派弟子间的矛盾,对吧?”
夏芙蕖瞳孔微微收缩。
不知为何。
此刻她站在秦天面前,竟有一种完全被对方看透的感觉,这些说出去,足够引起大荒圣院中无数强者震惊的秘辛,在秦天眼里,好像不值一提似的。
“秦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芙蕖佩服。”
夏芙蕖微微欠身,鼓胀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轻微一抖,雄伟的规模,看得人不禁目眩神迷。
“说正事吧。”
秦天重新将目光放在灵气光幕上,“这东西要如何解决?”
“光幕由我和梦绫师妹开启。”
夏芙蕖语气恢复了正常,话锋一转道,“我本打算用这些秘辛,稍稍震撼一下你,不料却是我献丑了。”
说罢。
她直接看向萧梦绫道:“梦绫师妹,麻烦你了。”
“嗯。”
萧梦绫点了点头,手中竹简缓缓展开,身上真气凝聚成一个个透明发光的文字,在她的精神力牵引下,缓缓朝着光幕当中飞去。
夏芙蕖身上同样真气翻涌。
在那些发光文字,落入灵气光幕的同时,她凝聚的真气,也随之注入光幕之中。
“秦公子,我们维持光幕开启,但需要你亲自出手,将那司徒清风从里面拖出来。”读书吧
夏芙蕖分出一缕心神,对秦天传音说道。
“嗯。”
秦天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
随着夏芙蕖一声爆喝:“开!”
声音落下。
灵气光幕应声从中间一分为二。
神奇的是,光幕后面的那些天髓灵液,并未从光幕的缺口中流出,而是依旧维持着稳定的状态。
“动手吧。”
夏芙蕖开启光幕后,转头对秦天说道。
秦天脚步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没入天髓灵液当中后,朝着中央石台上的司徒清风游去。
“这些天髓灵液,已经失去了大半效果。”
秦天一边游向司徒清风,心中暗暗思索,“怪不得无涯圣地的人陆续出世,从这天髓灵液的情况来看,顶多一两年,灵液的能量便会彻底耗尽。”
“可惜了,若灵液能量尚足,还能为我所用,如今残存的这点能量,却不值得出手。”
他暗道一声惋惜。
天髓灵液除了用来封印武者,保持武者寿元,令他们陷入沉睡而身体不腐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用处。
无涯圣地的人未必知道,但秦天却很清楚它的作用。
只是此刻,这些灵液能量将近,秦天即便知道用途,残存这点能量,也不够做什么的。
无奈,他快速游向司徒清风。
就在这时。
灵气光幕之外,原本正维持着光幕开启的夏芙蕖,脸色突然微微一变。
“有人。”
她声音低沉急促,快速地提醒身边几人道,“我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小心戒备。”
“好。”
白玉最先反应过来,精神力刷地一下张开,身体周围真气流转,俨然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一旁稍显虚弱的白芷,精神力也是散发开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透明波动,环绕着她的身体。
夏芙蕖带着兄妹二人过来,除了白芷要借仙池休养外,更大的意义,便在于此。
“啧啧啧。”
一道咂舌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紧随其后响起的,是一个轻佻戏谑的男声:“倒是挺警惕的,不过可惜,没什么用。”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