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蕖目光略带几分深意地望向秦天。
“何事?”
秦天坦然跟对方对视。
夏芙蕖道:“我和白玉曾经调查过你。”
“我知道。”
秦天看似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调查过我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夏姑娘不妨直说。”
“当年你参加外院考核的时候,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名叫司徒清风。”
夏芙蕖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开门见山道,“恰好,三天前,我在无涯宗的一位师妹,曾在一个地方碰见了他。”
秦天眼神微微一动:“哦?”
夏芙蕖淡淡道:“那是跟古城废墟一样,当年同属无涯圣地的秘境之一,出入口极其隐蔽,只有当今无涯宗的人,才知道开启秘境的办法。”
“那司徒清风为何会在此地?”
秦天略带几分疑惑问道。
“这也是我们好奇的。”
夏芙蕖轻叹一声,语气沉重道:“他并非以正常方式进入的秘境,相反地,看上去好像被困在了秘境的一处禁制之中。”
秦天没有作答,但心中却是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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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南疆时接到过司徒清风的求助。
不过当时,他们赶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被一座神秘的上古传送阵传走了。
如今看来。
那座上古传送阵所连接的地方,应该就是夏芙蕖口中的废墟了。
“夏姑娘此言是何用意?”
秦天不动声色地看向夏芙蕖。
“我可以带我这一系的人,帮你救出司徒清风,当做你我联手杀萧北玄的诚意,不过作为交换,我需要公子帮我做一件事。”
夏芙蕖直接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事?”
秦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芙蕖。
此时他心中在想,这大荒圣院的真传弟子,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无论白玉还是夏芙蕖,两人说话办事,都是一环扣着一环,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若是不时刻留些心眼,恐怕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轻易拿捏。
“听闻公子曾去过南疆。”
夏芙蕖缓缓开口,果如秦天所料,她说话环环相扣,“我先前查到过,公子的家族,曾跟五毒神教在东荒的分舵有过矛盾,公子还血洗了五毒神教的分舵,对吧?”
“说重点。”
秦天懒得跟对方兜圈子。
夏芙蕖笑道:“我想让公子做的事情很简单,有一种六品丹药,名为九彩破瘴丹,我提供主药,而公子你负责帮我炼制此丹。”
秦天双眼微眯审视着她:“你要去南疆?”
“对。”
夏芙蕖没有隐瞒地点点头,“久闻公子炼丹术造诣不凡,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困难。”
“若只是炼制一颗丹药,自然没有问题。”
秦天想了想,目光如炬地看向夏芙蕖,“但我估计,夏姑娘要让我帮忙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夏芙蕖意外地看了秦天一眼。
她思忖了片刻,笑道:“救司徒清风脱险,只换炼丹一个条件,我的确还有其它事情有求于公子,不过公子放心,我会拿出其他的代价来做为交换的。”
“丹药何时用?”
秦天没再多言。
司徒清风的消息,对他来说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若是能在一个月内,找到那金翅大鹏的遗蜕,他到时对上萧北玄的时候,也能更多几分把握。
“三日之内。”
夏芙蕖想了想,给了一个具体的日期:“我明日便可动身,带公子去救那司徒清风脱困,两天时间,应该足够公子炼丹了。”
“可以。”
秦天点了点头,又沉声道,“你不妨把所有的条件都说出来,一并定好了事。”
夏芙蕖神秘一笑:“公子莫要心急,我此去南疆有重要之事,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回来还两说呢,剩下的条件,等我能活着脱身再说不迟。”
“也罢。”
秦天轻叹一声,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明日一早,来琳琅阁找我,大荒圣院这边出入太过麻烦。”读书吧
“好。”
……
……
秦天离开落梅小筑。
路上。
他察觉到有几道阴森目光,正从暗处盯着自己。
不过。
对方似乎是忌惮藏在暗处的影,所以并没有直接动手暴露自己,但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动手的机会。
“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秦天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却是没有再理会藏在暗中的人,而是转念思索起刚才跟夏芙蕖的交谈,“此女心机不浅,去南疆图谋之事,恐怕也并不简单,不过,对我应该并无敌意。”
他一边走着,心中迅速整理着各种线索。
“九彩破瘴丹,这种丹药服下后,两个月内,身体对于各种毒瘴都会有近乎完美的抗性。”
秦天心中继续思索,“不过,南疆不少城池周围虽有毒瘴,可那些毒瘴,一般的三品四品破瘴丹便足够应付,用不到九彩破瘴丹这种六品丹药,除非她要去的地方,是某个神教的核心地带。”
“之前从未听说过,当初的无涯圣地,跟南疆的什么势力有关。”
秦天正心中快速思索。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迎面走来,似乎没看到秦天一般,竟是迎头跟他撞了个满怀。
“哎哟!”
一声痛呼响了起来。
秦天此时也在出神,并未注意到这道身影,而且对方的精神力波动,并未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之中,似乎身上有什么隔绝精神力感知的法宝。
两人迎面撞上后。
秦天的身形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低着头赶路的女子,则是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头发出一声痛呼,“你这人身体是法宝胚胎吗?怎么这么硬?”
只见那女孩个头也就到秦天胸口,一头撞在他胸膛上,光洁额头上,都鼓起了一个大包。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
秦天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
宗境六重。
看来也是真传榜上的弟子,不过从年纪来看,这女孩似乎比自己都要小几岁。
“算了算了,我刚才也在考虑要事,都不是故意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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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