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鬼脸色一沉:“怎么说话呢?”
“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我不给你们赚点钱,以后你们娶媳妇连彩礼都拿不出来。”
叶开道:“就狐狸娶媳妇还用彩礼啊?他对着人家骚然一笑,连老丈人家底都能骗来,还用得着拿彩礼?”
“来,狐狸,给老鬼骚一个。让他看看你实力。”
“滚犊子!”我指着叶开骂道:“说一说就下道,老鬼就是给你攒的彩礼。老丈人不要你十倍彩礼,都对不起你那缺德嘴。”
我眼看叶开准备抬杠,赶紧转移了话题:“老鬼,那个缥缈去找你了没有?”
我把缥缈被杀的事情说了一遍,韩老鬼眯着眼睛道:“你别说,缥缈还真就没在我这边露面。”
韩老鬼道:“不过,我觉得缥缈应该还会露面,真正的卧底赌性堪比赌徒,心理素质也高于常人。缥缈在没有确定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况下,应该还会回来一次。”
我点头道:“行,带上蔚澜迟和广听,我们出去。”
封海牢里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我们再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
蔚澜迟和蔚澜广听身上的毒,虽然不致命,但是短时间内无法清除,我还得抓紧时间把他们送到简正中那里,让简老头给他们疗毒。
大牢里的江神毕恭毕敬地把我们送出来之后,我就把秘境里发生的事情全部传给了张凌毓。
等我把蔚澜迟他们送回了简中正家里,正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却从张凌毓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好消息——谷兴胜把我们给告了。
他告我们的理由,就是我们杀了他爷爷谷生,要三局给他一个交代。
为了这件事,张凌毓特意赶了过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上面的一个临时调查小组,可见上面对谷兴胜的重视程度。
我干脆留在简中正家里不走了,原地等着调查组上门。
我们双方见面之后,调查组组长率先开口道:“陈顾问,我们的来意,你想必已经清楚了。我们想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还请你配合。”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知道,我不给谷兴胜交代又能怎么样?”
张凌毓道:“这件事上,我已经按照战场误伤上报了。”
组长也说道:“我们原则上支持张局长的意见。”
我冷笑了一声道:“这事儿算得上是误伤?”
“战场误伤的前提是,谷生是我的战友。”
“他是我的战友么?他是奔着要我命来的,什么叫战场误伤。”
这个所谓的“战场误伤”,看似对我们有利,实际上却是在让半间堂吃处分。
打仗的时候,士兵会高度紧张,甚至会产生恐惧感,这个时候很难判断靠近他的人,是敌军,还是友军,误伤在所难免。
如果是主观意义上的“误伤”,杀人的士兵会被判刑;如果是非主观的误伤,一般情况下不会追究刑事责任,但是要进行纪律处分。
因为“误伤”死亡的士兵,仍旧是认定为牺牲。
调查组长无奈地看了张凌毓一眼,才说道:“陈顾问,目前战场误伤才是最好的结果。”www.book56.com
“最好的结果?”我再次冷笑道:“那谷生杀了我半间堂的人该怎么算?”
“我现在摆明了告诉你,这里不存在什么误伤,谷生就是我杀的。”
“他杀了我半间堂的属下缥缈;给蔚澜迟,蔚澜广听下毒;在秘境当中追杀我和叶开。无论是哪件事,都够我杀他八百回。”
“现在,要算是误伤?给我们半间堂处分,然后把他算成牺牲,当做烈士?”
“你们不觉得可笑,老子觉得可笑!”
我拍案而起:“叶开,调动鬼神就算把封海牢翻过来,也得把谷生的尸体找到。烧成骨灰,给倒进化粪池里去。让他遗臭万年。”
调查组长无奈道:“张局长,看来你和陈顾问之间还没沟通好。要不,你们先沟通一下,等你们这边有了结果,我们再继续调查。”读书吧
对方说完就对调查组人招了招手:“我们先出去抽根烟歇一会。”
我看见他们走出了大门,才对着张凌毓嘻嘻笑了一下,张凌毓白了我一眼,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让我们听听对方在说什么?
我向鹞宁发出信号之后,她很快就把外面的事情传了回来。
调查组长带着人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就有人说道:“组长,那个陈九态度未免太嚣张了。”
调查组长摆手道:“陈九有情绪是正常现象,把我和他位置调换过来,我一样会有情绪,而且,反应比陈九还要激烈。”
“陈九给张凌毓传回来的那些资料,虽然不是特别详细,但是足够说明当时的情况了。”
“谷生的做法,不足够陈九反击杀人。况且,陈九并没否认这一点。”
调查组长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陈九传来的资料。他提到驱使鬼神的时候,并没特意提及要杀谷生,但是同样也没嘱咐过鬼神放过谷生。”
“可见,他当时并没在意谷生的死活,甚至也有几分故意不提的意思。如果,非要追究责任不可的话,说是战场误伤,并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有人说道:“组长,我个人觉得陈九的观点没错。战场误伤的前提是,死者必须是自己人。”
“当时的情况,谷生是陈九敌人。如果,因为谷生是谷兴胜祖父,就把他算作友军的话。那就太过牵强了。”
那人见调查组长没有说话,就壮着胆子说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这是在战争时期,长官会因为对面的汉奸是自己同志的父亲,就命令士兵不开枪吗?”
调查组长道:“你们说的没错。但是,个人意见可以保留。这次,我接到的命令是必须要让陈九拿出态度。”
那人说道:“我不明白……”
调查组长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包括我也不需要明白。”
“有时候,不明白,不清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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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