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应飞雪微张着小嘴,看着自己面前有些孩子气的应寂,冷如冰玉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微红。
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兴奋。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见过自家弟弟怎么可爱的样子了。
她对这个样子的应寂,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作为一个隐藏得极好的弟控,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办法掩饰那不掺杂质的喜爱,一把抱住了感到羞耻而浑身发抖的应寂。
应寂只感觉到一股淡雅到沁人心脾的清香袭来,随后胸口感受到了一阵柔软的压迫。
耳边也传来了阵阵低语,犹如和煦春风拂过脸颊:
“好好好,都依你。”
一直盛气凌人的应飞雪这样子说话,应寂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眼见这应寂应飞雪两姐弟温馨的画面,若风轻轻地戳了一下若花,已经趋于平静的脸颊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老二,你‘问心’关了没有?”
“啊?”若花尤其在意应寂和他姐姐的互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俩,经若风一打岔,才回过神来,开始检视自身。
“一路上调戏主人太狠,忘记关了……”
若花眨眨眼,看着原本冰冷的应飞雪变得温柔,不由得狡黠一笑,“这样也挺好的,没想到这个恶魔也有这样的一面,她对家里人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也是。”若花附和地点点头,双手抱胸,倚靠在门栏边上嘴角噙笑。
两小只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应寂身上,偷偷地跑到自己的姐姐旁边寻求些许安全感。
若月感受着应飞雪突然浓厚得化不开的善意,一脸好奇地询问若花:读书吧
“二姐,我感觉主人的姐姐人挺好的啊,为了主人还专门跑到地渊了诶。
你为啥一直这么排斥她,还叫她恶魔来着?”
若花温柔地摸摸自家傻妹妹的头,语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慨,却仍旧是有着淡淡的不满。
“她可是地表最强站力之一的霜之权柄,两年前,她可是来过这里。”
“两年前,你说……是灵树大人异变的时候?”
“真聪明。”若花轻笑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丝悲怆。
“她就是灵树异变的原因,那天,你们三都去村子祭祀,我独守灵树。
待我出去采药归来时,只看见在红雾里苦苦挣扎的灵树大人……和这冷若冰霜的霜之权柄。
所以村民才会把灵树异变的责任推在我们身上,说到底也是我们守护不力,才会被趁虚而入。
这个女人就是罪魁祸首,一力守护我们的前任村长也因此而死。”
“懂了吧?”若花的眉头结着浓厚的愁绪,看着应飞雪的目光之中满是纠结,“我开始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追随主人。”
“有啥犹豫的,主人是主人,他姐姐和我们又没有关系。
我们只需要尽到一个灵女的职责,追随于……【碎空】就好了。”若风坚定道,“哪怕她不愿意带走我们,我们也一定会尽力去到他身边。
不是吗?”
若花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中悬浮的花瓣,微微一笑,犹如枯木逢春而绽开的第一朵花。
“对。”
这四姐妹还在一边纠结于霜之权柄的时候,村民们却不乐意了。
原本应飞雪和他们的矛盾就只有灵女们的归属问题罢了,如果应飞雪只是想要带走应寂的话,他们自然没话说,哪怕他们是被应寂打了个人仰马翻,也没啥好说的。
毕竟被打爆的又不是他们,更何况连村长都这么忌惮应飞雪,那么她应该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一个少年而已,带走就带走了呗。
不打紧。
不过那少年要带走灵女的话,他们可就不答应了。
要知道,那四个灵女是他们这次祭祀不可或缺的祭品,是“王”和灵树所需要的。
这一次,将是他们能否再次回到以往美好生活的关键。
一切都是为了灵树。
一个人站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手持着各式武器的村民站了出来。
不一会,除了那位拄着拐杖目光深邃的村长,所有人都站了出来。
他们目光坚定,自诩正义。
一切都是为了大家,为了这个村子。
“你不能就这样带走她们。”
那名被称作李哥的男子代替村长站了出来,被风尘洗礼的糙脸上满是使命感。
他此刻代表的是灵树村全体村民,在他的眼中,应飞雪才是肆意妄为者,居然想以自己的一己之私掠夺整个村子的希望。
可恶至极。
应飞雪被“李哥”突然打断这个来之不易的温馨,眉毛微微上调,目光含冷地盯着李哥,满是不耐。
她正欲一巴掌拍碎这聒噪的蝼蚁,却突然想要在应寂面前保持一个温柔的形态:
“那你说,要怎么样?”www.book56.com
被应飞雪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盯着,李哥只感觉一股冷气从天灵盖直贯而下,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可是背后还有如此至多殷切希望的眼神,不允许他独自后退。
“这四位是我们村的灵女,你可不能这样带走她们,她们可以说是代表着我们村的灵魂!
这位……大人,还请不要让大家难堪,你这样子,王他会不高兴的。”
“难堪?你也配?”
应飞雪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如此蝼蚁居然敢肆意忤逆她,让她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
但是她得做好一个姐姐的榜样,毕竟她身后的弟弟今天一天已经被迫杀了好几个人来,已经不能再给他留下阴影了。
殊不知她背后这装作臭弟弟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杀人如麻。
“既然不能直接带走,那么,打包带走好了。”
应飞雪玉手一会,一条由弱水组成的丝带就把灵女四人绑得结结实实,悬浮在了她旁边。
四人微微挣扎,却挣扎不开,看着应寂淡定的面庞,也算是认命,毕竟在主人身边,怎么也不会坏不是吗?
昨天晚上的火锅,可还是历历在目呢。
“你……你!”李哥眼睛陡然睁大,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哪怕她是一个大人物,面对整个地渊世界的“王”也理应忌惮三分。
“你不怕王找你问责吗?!”
“怕?”
应飞雪终于是失去了所有耐心,已经不再想理会这个可笑的蝼蚁了。
“我只是想低调行事罢了。”
她公主抱起应寂,古井无波的绝美面容上勾起来一个摄人心魄的邪异角度,将她那一身旗袍衬托得乱人心弦。
“你们的王,不过是两年前被我打得抱头鼠窜的老鼠罢了。
那个时候他本体到来,尚且和我没有一战之力。
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分身镇守于此,你不会以为……
我真的很怕吧?”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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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