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蒋思柔在沉闷的钟声与诵经声中,苏醒过来。
外面的夜色黑沉得可怕,没有城市里的喧嚣,隐约只能听到虫鸣和树枝摇摆的沙沙声。
烛火幽暗的庵庙里,她坐在大殿的正中央,十几个姑子正围着她念经。
蒋思柔被绑在椅子上,普度众生的佛祖幽幽注视着大殿里的一切。
主持师太带着人把剃发要用的工具摆在她的面前。
蒋思柔慌得不行,紧张道:“这是哪里,你们都是谁?”
主持师太拿着锋利的剃刀走向她,喃喃低语,“施主,遁入空门后,红尘往事皆是过去,金钱名利皆是虚妄,你只要潜心修炼,一心向佛,断去对男人的幻想……”
“我不出家!谁说我要出家了!”蒋思柔惊怒地打断她,“是谁派你们来的?是商旭,还是席思俏?放开我!……你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她的手脚和椅子绑在一起,极力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
每一个被送到这里来的人,第一天的反应都是这样,主持师太已经见怪不怪,平静地继续自己的仪式,“施主,今日起你的法号就叫莫贪。剪去头发亦是剪去前尘往事,皈依我佛后,望你一心向善,在这里修成正果。一剃,剃去前尘烦恼,二剃,剃去前尘执念,三剃,剃去世间情爱……”
“我不出家!我不出家!”蒋思柔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被削成一段段碎渣,她愤怒的诅咒划过天际,“商旭,席思俏,你们不得好死!”www.book56.com
……
席思俏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从熟睡中幽幽转醒。
她在商旭的怀里像个小猪,什么时候上了飞机,什么时候下了飞机都不知道。
席思俏:“老公,我们到家了吗?”
商旭:“快了,马上就到。宝宝睡饱了吗?”
席思俏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车开到他们江景公寓的门口,男人单手拖着她的屁股把她从车里抱下来,一路抱着她回家。
刚进屋就直接朝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扒她身上的衣服。
席思俏清醒了,羞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提醒道:“老公,现在已经很晚了……”
商旭:“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完成生小宝宝的仪式,否则就来不及了。”
席思俏好囧:“……老公乖乖,小宝宝一个晚上也生不出来,不急在这一时。”
商旭:“急的,很急。”
席思俏一生气就想离开他,今天还说出了“不要老公”这种遭天谴的话,生小宝宝的大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席思俏极力找借口,“可是今天工作了一天,老公的宝宝好困呀。”m.book56.com
商旭:“宝宝刚刚告诉我已经睡饱了,宝宝不可以撒谎哦,撒谎的宝宝要受惩罚。”
她大意了!刚睡醒口无遮拦的,没想到中了他的计划通。
难怪他在车上一直体贴地哄她睡觉,原来都是计划好的,这个狡诈的狐狸精!
“既然宝宝累了一天。”商旭抱着她朝浴室走,“老公帮宝宝洗香香,老公代言的高奢沐浴露又出了新款,叫做仲夏梦之夜,最适合用在宝宝娇嫩的皮肤上,抹上去一定香气四溢,让人流口水。”
快走到浴室的时候,席思俏从男人的怀里下来,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挣扎。
她迅速走进浴室,关门上锁拒绝道:“不要老公帮忙,我自己洗也可以的。”
商旭看着紧闭的大门,对她的天真缓缓地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
“宝宝要的。”商旭抬手拉开浴室的大门,“没有老公的宝宝,会洗不干净,有老公的宝宝,才能事半功倍。”
席思俏惊慌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在外待太久,她都忘了家里浴室的门形同虚设,只能防君子不能防饿狼。
在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是住在酒店更安心也更安全。
席思俏被商旭从浴室一直轱辘到卧室,轱辘到后半夜,快把她累哭了。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过了中午,席思俏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经纪人林娜,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席思俏:“商旭呢?”
林娜:“祖宗,你还找太子爷呢,李汉吉一大早就接太子爷飞往斯里兰卡了。”
席思俏看了一眼时间,赶紧爬起来,“那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我们是不是也该飞节目组的酒店了?”
林娜:“怪我咯,太子爷不让我吵醒你,说你们生了一晚上的小宝宝,把你累坏了,要充足的睡眠给你养养身子。”
席思俏脸红了一下,害羞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林娜好奇地看她,“你真的打算现在和太子爷生宝宝吗?怀胎十月当妈妈?”
席思俏:“嗯。”
林娜看着她从首饰盒里取出一个隐秘的小盒子,上面写着“去氧孕烯炔雌醇片”,吃了一颗里面的小药片。
林娜目瞪口呆地问道:“那你还吃避孕药?”
席思俏赶紧捂住她的嘴,唯恐别人听到似的,“你别这么大声呀!别人听到了告诉商旭怎么办?”
他们家里的佣人无处不在,那些人全部都是商旭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有人知道了肯定会毫无保留地禀报给他们的主子。
“哦。”林娜赶紧压低声音说话,“你这是打算一边骗太子爷要生小宝宝,然后一边吃避孕药告诉他生不出吗?”
席思俏:“那我能怎么办?他现在为了生小宝宝奋不顾身,像着了魔一样。他有病没理智,我作为一个清醒的人,总不能和他一起发疯吧?”
林娜:“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在古代要被家法伺候吗?还玩手段欺骗太子爷,简直罪加一等,一被抓到就是沉塘浸猪笼!”
席思俏哼了一声,“少拿封建糟粕吓唬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好姐妹帮我保守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吗?”
林娜握住席思俏的双手,真诚表白道:“当然,我必须是!”
趁着席思俏去洗漱上妆,林娜马上就给不在家的太子爷禀报太子妃的恶劣行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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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