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用黄铜作为卷轴的主骨干的,当第一看看见这卷轴书的时候,宋大便有种挪不开目光的感觉。
宋大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把这卷轴书从台子之上取出,不料宋二此时却飞快地抓住了宋大的手腕,“阿大,等等,有机关!”
宋大猛打了一个激灵,他知道宋二的爱好是钻研一些奇技淫巧之物,当下便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子。
只见宋二此时绕着台子缓缓地转了几圈,然后看了看四周。忽然,宋二从那些财宝当中取来了一把华丽的匕首。
只见他走到了台子之前,抽出了匕首,小心翼翼地把剑刃从伸入了卷轴书的地步,并且解释道:“这应该是一个重力机关,卷轴书压着了机关的开关,一旦拿走的话开关就会弹出来的,接下来有什么陷阱就不知道了……好了。”
宋二此时按住了匕首,然后飞快地把这卷轴书给拿了起来。拿走了卷轴书之后,宋二并没有动,而是更加小心地静听了几秒之后,才缓缓地吁了口气。
他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应该是用来装首饰的木盒子,宋三会意,连忙取了过来。宋二又把这盒子放到了卷轴书原来的位置之后,才把匕首抽出。
“好了,没事了。”宋二此时吁了口气,道:“幸好这机关是古时候的,要是现代的技术,那可就不是中立机关,而是浮力机关了了,如果重量不相同的话,依然还是会触犯机关的。”
宋大竖起了大拇指,方才把卷轴书给拿了过来,仔细地打量起来,
很快,宋大便皱了皱眉头道:“这东西怎么打不开?”
却见这卷轴书的开口处,并没有任何类似锁头的东西,然而以宋大的力气,竟然打不开一卷卷轴,“这东西邪乎!上面写的是什么?”
宋二取过来看了一眼,这卷轴书的表面,写着了一行文字,“这好像是阿拉伯语,我倒是跟瞎子先生学过一些……古……古兰?”
“古兰?”宋大一愣,“这是人名吗?”
宋二横了宋大一眼,随后才皱了皱眉头道:“恐怕是古兰经,是阿訇们的东西……哎呀,就等于说是《大藏经》对咱从前的方丈一样的意义!”www.book56.com
“你直接说是阿訇的法典不就行了……”宋大也白了一眼,然后不解道:“这些吸血怪物的城堡下面为什么会藏着这东西?”
宋三道:“大概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抢来的,看这里的财宝,各种东西都有些,怕不是是以前城堡的主人到处略劫得到的?”
宋大一手把宋二手上的卷轴书给抄了过来,“这东西有些邪乎,我方才看它的时候,感觉思想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我看我们还是不碰为妙……这里的财富,够我们大富大贵几辈子了,知足常乐!”
“等等,我有个想法。”宋二却有抢了过来,然后正色道:“或许瞎子有办法打开它。我就是钻研一下机关之术,可那家伙倒是个神棍,还是有本事的神棍,没准他会感兴趣的……阿大,我们再怎么练,练来练去,终究是不得入门……”
宋三迟疑道:“老二,你的意思是……”
宋二道:“哥几个为什么一直留在宋老爷身边,只是因为他愿意供着咱们吗?愿意供着咱们的人多得很,哥几个只要愿意露几手的话,国内多少富豪愿意一样供着咱们?可我们却要呆在这种异国他乡?对,是没错,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宋老爷从前确实救过咱们。”
宋二看着宋大皱起了眉头的模样,便又连忙道:“阿大,我知道受人恩果千年记,咱们佛门弟子也讲求因果缘法。但是你想,这么多年,咱们也救过宋老爷不少次了吧?你想想上次在古巴,是谁带着宋老爷从几百个雇佣兵追杀中跑回来的?是我们!还有上次在马六甲,还有去南非的那次!哪一次哥几个不是舍生忘死的?远的不说,就说这次吧,哥几个不也是拼着老命?”
宋大沉默不语。
宋二这才道:“你我心中明白,这些年咱们该还的恩情其实早就还清光了。之所以还一直留着,不就是因为瞎子吗?他才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入道之人!我们留下,不就是为了能够从瞎子身上学到那些比武功更加出神入化的……修道者的力量吗?如果这东西瞎子喜欢,没准就是我们真正的敲门砖了。”
宋大还是犹豫不决。
宋二则是抛出了最后的稻草:“你是只愿富贵一生,还是修长生法?”
“马丹……干了!”宋大一拍脑袋,下决定道:“这东西拿回去给瞎子,看看他怎么说!”
“哥几个过来看看,这好像还有一道门!”宋三此时连忙呼叫了一起来。
那是藏在了藏宝室角落的一扇不大的门,门前又一个巨大的木雕挡着,此时让宋三推开了之后,才露了出来。
宋二连忙过去研究了一番,最后找到了开启的机关,但并不是什么隐藏密室之类的地方,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读书吧
宋二此时目光一亮道:“这里是藏宝室,一般来说放置宝藏的地方肯定要留有后路的……这是撤退的路!哥几个这下有救了!”
“那……那这些宝藏咋办?这么多,我们拿不走啊?”
“笨啊!命没有了有钱花个鬼啊!咱要是死不了,大不了喊宋老爷叫上几百号人来,咱就不信用上火箭炮和炸弹,还平推不了这群怪物!到时候宝藏咱们分了就是!”
“对头!”
哥几个便揣着这古老的卷轴书,然后把藏宝库的大门重新关闭,接着便攧手攧脚地摸进了这新发现的通道之中。
……
希塔西尔确定离开这个地方。
商人是不应该一身涉嫌的——尽管不少的商人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会不择手段,罔顾一切的风险。
希塔西尔自己时常也会去冒一些风险——可眼前的已经不是风险!
见过把一位四代吸血鬼直接干掉的没有?希塔西尔见过,许久之前,十三氏族联手消灭一个叛徒的时候,那次他甚至在战场中捡了漏,得到了一些便宜,但是十三氏族的剿灭部队也伤亡惨重。
那是四代的吸血鬼啊,不是混迹在大学校园里面和女人谈恋爱然后各种苦恋,然后相约看破晓的渣渣。
他亲眼看见了自己先祖被一句说话弄得无法动弹,然后又被一句说话剥离了力量,最后还是一句说话,直接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作为费南迪斯家血脉的起源,费南迪斯子爵的消失,希塔西尔能够确切地感受得到——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怎敢留在庄园当中?
希塔西尔感觉这盘生意自己是亏得血本无归了——被屠申义,不,是被卡莲打掉了自己一个替身泥人,真血计划宣布失败,费南迪斯家最隐秘的力量,费南迪斯子爵被废掉。
但是在撤退之前,希塔西尔还是摸到来了一个地方。
这是费南迪斯子爵最后变回干尸之前,以最后的力量,化作的一道意念。因为血缘的关系,希塔西尔能够听到这位老祖最后的声音。
费南迪斯家隐藏的另外一个秘密。
旋转而下的长楼梯……当希塔西尔走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是一扇巨大的木门。
这木门自然无法阻拦希塔西尔,他轻松地便推了开来,入眼之处,满是各种各样的财富。以希塔西尔的眼观,自然能够看见这里的金银都是无用这物。
倒是这里头放着的一些宝石蕴含着微弱的力量,但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东西……希塔西尔皱了皱眉头,这老祖留个自己这样一个宝藏有什么用?
吸血鬼会差钱?
希塔西尔皱了皱眉头,走了进来,仔细地观察着,倒是发现了中间的台子——台子上,此时正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希塔西尔把这首饰盒打开,直觉告诉他,老祖最后想要他取走的,应该就是放在这台子上面的东西。
“耳环?”希塔西尔皱了皱眉头,把这首饰盒中的一双珍珠耳环给拎了起来。
这珍珠倒是挺大,关键是……希塔西尔并没有看出来这上面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定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希塔西尔皱了皱眉头,不然费南迪斯子爵不会在最后也让自己来取走这样东西。
希塔西尔深呼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直接把这耳环给戴上自己的耳朵,打算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希塔西尔飞地转身离开……这里的钱财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而这地方多呆一秒,危险就会多加一分……天知道下次在碰见洛邱的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命了?
“下次……下次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要得到你啊……小可爱。”
希塔西尔露出了一道邪异的微笑,最后消失在黑暗当中。
……
……
有些踉跄,费南迪斯子爵第四代的力量,对于她来说难以承受,所以她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够勉强地走动起来。
此时应该称呼她为卡莲。
满头的白发在踉跄的行走间摇摆,她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般,伤势虽然很重,但是吸血鬼的自愈能力一直都在加速身体的恢复。
但她却绊倒了什么,身子一下子往前扑了出去。卡莲倒在了地上,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上掉了出来,是一枚硬币。
1马克的硬币。
卡莲抬起头,想要伸手把这枚硬币捡回来……她的手就在自己的眼前,距离硬币还有一些距离,但她此时眼前却浮光掠影。
……
大雪,铃铛的声音的街头的各处响起,这其实是圣诞歌的声音,平安夜,1990的德国柏林街头。
人们匆匆而去,赶着回家陪伴亲人,或者去相约情人,都有各自想要去的地方,并为此而期待着,着急着。
叮叮叮……叮。
有别于那音乐中的铃铛的声音,一枚硬币跌落在了地上,然后滚动着,眼看着就要滚入街道的下水道当中。
但最终这硬币却被一双靴子给挡了下来——或者说,滚动着的它,正好撞到了一位行人的靴子上。
此时,一名乱糟糟的青年飞快地走了过来,青年的目光一直都是看着地下的……他似乎就是这枚硬币的主人了。
当他发现了硬币在跌落下水道之前安然无恙了,便高兴地说了一句:“噢,还是得感激一些上帝,这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说着,青年便弯下腰把硬币给捡了起来。
这时候青年才注意到,这位为他挡下这即将跌入下水道硬币的,是一位女士,并且还是一位美丽的女士。
青年笑了笑,嘀咕道:“看来我也不是没有运气的。”
“你很倒霉吗。”女士忽然问道,用的是华国的语言,几乎听不到半点的口音。
但这位女士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外国人了。
青年好奇道:“你会说华国语啊?”
女士随意地点了点头,带着的帽子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霜。她的双手插在了大衣的口袋当中,脸色有点苍白,似乎是被冻出来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很倒霉吗?”女士又一次问道。
青年耸了耸肩,然后搓了搓自己因为冷冻而发僵的手掌,随意道:“我刚刚和别人赌钱,我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就只剩下这一枚1马克的硬币。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我身上的。”
女士淡然道:“赌钱输了就是倒霉吗,那世界上倒霉的人很多。”
青年此时道:“如果我们赌的都是运气呢?单纯的运气,甚至我还用了一些技巧,结果还是无法战胜呢?”
“哦?”这位女士微微侧目,似乎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忽然看了一眼这青年的双手。
手指修长,但她却能够看出这双手的十根手指都有着比普通人要强壮的力量,并且一定十分灵活。
青年此时自嘲道:“我从来没有输过,但是这次输得很彻底,而且还是输给了一个不会赌的人手上……输给了他那好像是给幸运女神恩赐的运气之下。”
“你的赌术很厉害吗。”女士淡然问道。
青年此时自信一笑,手指夹起了这枚1马克的硬币,举了起来,“你信不信,我可以用它,一晚之内,买下那栋大楼?”
他用夹着硬币的手指,指着那马路对面的一栋大楼。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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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