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暗喜着,很快就明白了:这几个小伙子是在往院里抬东西,不是往外搬东西!
“秦姐,这是雨水姐把她的小屋,也给大勇住了。”孔世平笑着说完,李奎勇的脸上笑开了花。
“哟,哦,”秦淮茹一时惊讶,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本来想着去和何雨水央求,她却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怎么会这样啊?”她下意识地把晾好的衣服拿下来。
孔世平站住脚,看着其他几个小伙子来往忙碌:“雨水姐的这间屋子用不上,干脆就兑给了大勇。”
秦淮茹“啊”了一声,心里既是嫉妒,又是懊恼。
没有提前跟何雨水说,再加上自己真要买的话,甭管有钱没钱,肯定是舍不得。
看着这几个小伙子说说笑笑地忙碌着,秦淮茹手中的衣物,从手中滑落了出去,“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何雨柱与孔世平时常有电话联系,何雨水因为丈夫家有房,自己那间也顾不上收拾。
房子要有人气维护,关键是有人住着可以经常修修弄弄。长期没人住,屋子漏雨、耗子打洞,都会造成房屋损坏而没人理会,就更加破损的现象。m.book56.com
与其这么荒着,何雨水干脆就转卖掉算了。
现在不能公开交易,就以换房加补贴金的形式,连带何雨柱的住房一起,转到了李奎勇的名下。
六百块钱的房费不算贵,但也不是李奎勇及其一家能够凑得出来的。
还是老办法,孔世平做主:找一切亲友借钱!
每家不要多借,少则十块二十块,多了也不要超过一百元。
各自记录好姓名和钱数,李奎勇及其一家就挨个慢慢还。
被欠钱的人家,也不会因为等着这些不算多的钱过日子,而急恼得频繁上门来要。
李奎勇虽然背负了巨额债务,却解决了一家人的住房问题。
何雨柱的一大一小两间,他和妻子正好轻松地居住;何雨水那一小间,他的父母可以来住,帮着看看孩子。
而他原来的家,也因为他的搬离而显得宽敞多了。
几个小伙子搬完后,李奎勇和妻子笑呵呵地邀请大家:“都不许走!在家里涮羊肉!”
于是乎,中院的院子里,很快升腾起引燃木炭的烟火。
这烟火,也意味着鲜美的肉食,将要进入这几个小伙子的肚中了。
贾梗在旁边看到,咽了口口水后,看看自家的饭菜:没有了何雨柱的饭盒,秦家几乎是不变花样的白菜、窝头,窝头、白菜。
“回家吃饭去!”秦淮茹低声呵斥着说。
贾梗遗憾地从李奎勇那里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子。
小当、槐花已经噘着嘴,坐在了饭桌边。
见他走进来,小当白了他一眼:“哼,真是重男轻女。你不上饭桌,奶奶都不让我们动筷子!”
大大咧咧地坐下来,贾梗默不作声地拿起一个窝头。
“别耷拉脸。你现在也上班了,我也还有点工资,咱们的日子很快就好起来了。”秦淮茹安慰着说完,再开始畅想,“以后你找了对象,妈跟你奶奶,就更踏实了。”
小当喝了口菜汤,转头对槐花说:“瞧见没有?没咱俩什么事儿!”
贾张氏笑着埋怨说:“亏待你们了?你们长大后总要嫁人的。”
“就不嫁!”小当和槐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www.book56.com
“哈哈哈。你们俩才多大啊,没羞。”秦淮茹笑着说。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俩赶紧走人,把房子腾给我哥!”小当很聪明地猜出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后者连忙说:“我可没跟她们说过这样的话。”
也不要再问,小当看看身后,再低声说:“阎家吵架,我们都听见了。”
“赶紧吃饭!”贾梗皱眉呵斥一声。
小当吐了吐舌头,低头“呼噜呼噜”地喝着汤。
“秦淮茹,淮茹。”
门外传来喊话声,贾张氏立刻翻了个白眼儿。
秦淮茹也不理会,连忙起身向外走去:“一大爷,来啦!”
拉开屋门,易忠海站在三米开外:“我早上买的馒头,你一大妈吃不下,我也没心情吃,你拿着给棒梗儿他们几个孩子。”
“哟,这多不合适。”秦淮茹难为情地说着,走过去接了过来。
“回去吃吧,我也回家了。”易忠海说着,再看了看隔壁的李奎勇家。
摇摇头,他背着手走回了家。
“待会儿我去看看一大妈!”喊了一声,秦淮茹抱着装着五个白馒头的网兜走回屋。
“快吃吧,还挺喧腾的。”她笑眯眯地递给贾梗一个。
贾张氏犹豫一下,还是啃着手里的窝头,嘴里呜呜囔囔地嘟囔着:“什么事儿啊!”
“您不吃就被吃。”秦淮茹的神情立刻漠然下来。
小当和槐花赶紧把手里的窝头放下,也拿起一个大馒头。
看看三个孩子,秦淮茹拿起馒头,像是发泄一般地使劲咬了一口:“真香!”
贾张氏实在忍不住,把手里的窝头丢回小笸箩里,也拿起一个馒头:“凭什么我自个儿啃窝头啊?!”
“奶奶,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贾梗的嘴里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埋怨着说,“我们都在场,是您自己说不吃的。”
“你个小王八羔子,不说主动给奶奶,还这么跟我说话?!”贾张氏骂着,伸手作势要打。
秦淮茹连忙劝说:“棒梗儿,怎么跟奶奶说话呢?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贾梗不再说话,贾张氏还是气呼呼地,只好对馒头发泄着愤怒。
吃了饭,秦淮茹洗了碗筷。看到天色已晚,她擦了手,走出了屋子。
李奎勇的屋子里,几个小伙子吃喝得开心,说笑声不断传出来。
秦淮茹暗叹一声,走到易忠海的屋门前。
才敲了两下,她就看到易忠海走来开门:“淮茹,快进来。”
进了屋子,秦淮茹走到里间,看到一大妈还躺在床上。
坐在旁边,她低声问:“一大妈,您的气色比原来好多了。”
听了她安慰的话,一大妈微笑着点点头,再摇摇头:“哎,我这老是病恹恹的,让你们费心惦记了。”
“哪儿的话啊,这不都是应该的嘛。”秦淮茹回应着。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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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