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全老泪纵横,这是一群可敬的人儿,有此决心,邪祟谈何不灭。
为了给燕州安魂留下一些火种,一些年龄偏小,家中独子的安魂成员被留了下来,在叶双全的呵斥下回了安魂总部。
剩下的二十名安魂成员在叶双全的带领下,向着落霞山走了进去。
余风在进山之前给楚凡发了条信息,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楚凡,顺便把叶双全同意把剑赠与楚凡的事说了下,然后头也不回的扎进落霞山。
只是,楚凡的手机已经在棺木山上的战斗中报废,余风所发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松州医院里,经过一段时间治疗的楚凡身体终于恢复,要不是李天那货的杰作,估计楚凡早已经出了院。
出于对李天的报复,在出院时,楚凡支走了李天,然后一把火烧了李天视如珍宝的性感杂志。
这一烧,差点烧断了两人的同门情谊,楚凡更是被揍得差点院都出不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后找了个餐馆,胡吃海喝一通后向着松州车站而去。
坐上火车,楚凡躺下睡起觉来,李天不甘寂寞,拉着旁边一位老大妈的手给人看起手相来。
列车行驶中,楚凡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楚凡再次回到封印怨的那座山头,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梦里并没有出现道者们封印怨的那一幕。
在梦中,楚凡走动起来,顺着封印怨的地方走去。
突然,一抹鲜红的鲜血出现在楚凡眼中,楚凡抬头,杂草中两具尸体若影若现。
楚凡走上前,伸手翻过一具尸体,只见尸体呈现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眼睛嘴巴鼻子里,一道道鲜血流出已经风干。
“这,这人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楚凡伸手翻过另外一具尸体,死状和前者一样,在这具尸体上,楚凡同样有种熟悉的感觉。
楚凡立起身子,双眼向着远处眺望起来,不一会儿,楚凡便又发现几具尸体。
连忙赶了过去,楚凡伸手翻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死状相差不多,全是七窍流血而死。
楚凡朝着尸体念了段往生咒,眼光飘浮间,树枝上一道身影让楚凡心头一惊。
顾不得口中的咒语,楚凡脚下飞速,向树木的方向跑去。
待楚凡来到树下,整个人已经惊呆,那树上挂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安魂马晓玲。www.book56.com
树枝上,马晓玲瞪着双眼,早已经没有了生气,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像是被野兽利爪划过一般,马晓玲的右腿空荡荡的,从断裂的伤口上来看,像是被什么咬断一般,伤口参差不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怒火在胸中涌动,原本清明的眼眸变得有些通红。
楚凡把马晓玲从树枝上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草地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楚凡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这马晓玲算是楚凡到燕州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只不过,今日楚凡却看到了自己朋友的尸体。
“啊……”
楚凡仰天长啸了一声,声音里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身上的气息喷涌而出,杂草被吹的有些凌乱。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杂草里,两道身影显现在楚凡眼中,楚凡一瞬间脑袋如同快要炸裂一般疼痛。
身子闪动,楚凡来到两具尸体身旁,余风和叶双全静静躺着,瞪着眼睛,像是不瞑目一般。
余风全身被掏空,四肢破碎,生前受到的疼痛让余风的脸色变得扭曲,模样狰狞恐怖。
叶双全相比余风要好一点,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伤口,只是在脖子之处,五道抓痕格外醒目,脖子被抓碎,头和脖子只连接着一张皮。
“这……这……到底怎么了?不过几天时间,为什么大家都被杀死?是谁?是谁虐杀了你们?谁……”读书吧
楚凡的声音怒吼了出来,如同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声音在山间回荡着,凄厉悲凉。
楚凡把三人放到一处,看着三人的惨样,泪水夺眶而出,身上的气势不停翻滚,直冲云霄。
“砰!”
“哎呦,我的头,疼……”
楚凡睁开眼睛,抱头大叫着,这时,李天的狗头贱贱的凑了过来。
“师弟,咋了?梦到那磨人的小妖精了吗?嘿嘿……”
楚凡白了李天一眼,梦中的场景依旧在脑海中回荡着,整个人有些不好受。
“原来是梦啊,不过,这梦为什么会让人觉得那般真实?”
想到梦里死去的三人,楚凡心里有些担心,摸出包里的手机,无奈按了半天手机依旧无法开机。
楚凡呆滞在铺位上,眼睛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里不免一阵后怕。
“到底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楚凡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道:“我刚才做梦,梦到余风和晓玲出事了,地点便是怨所在的地方。”
李天听到这里,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脸色有些难看。
“莫非我那笨徒弟当真出事了?”
见李天低喃,楚凡连忙开口,焦急道:“师兄,难道你算到了什么?”
李天摇了摇头,挨着楚凡坐下,道:“我并没有算到什么,只不过,像我们修道之人一般是不会做梦的,要是梦里见到什么,多半是上天给我们的提示。”
“刚刚听你这么一说,我估计我那笨徒弟真的是遇到事情了,唉……”
道者做梦,实则是窥视天机,这句话老道古阳晨曾经和自己说起过,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余风,晓玲,叶老,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
接下来的路程里,楚凡和李天有些沉默,两人呆坐着,时不时朝车窗外看去,两人的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祈祷着列车赶紧驶入燕州。
此时,燕州落霞山中,叶双全带着剩余的几名安魂成员躲在一个山洞中,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原本二十名安魂成员,此时只剩寥寥几人,而且全部负了伤。
余风浑身是伤,脸色有些苍白,在一旁喘着粗气。
马晓玲一身是血,右腿上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不见了一片血肉。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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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