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被孟初月的话惊得一片哗然,发出难以抑制的惊诧声。
“怎么会是江筱筱?”
“对啊,她可是傅队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
“初月,你是不是说错名字了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孟初月付之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孟初月用指节轻轻的敲了敲桌面,黑而亮的木质桌面发出“噔噔”的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们仔细想想,江筱筱这个女人不可疑吗?”
孟初月首先向众人抛出了一个疑问,引导着众人反思起江筱筱的行为。
当你带着质疑的目光审视一切时,一切都陡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可以窥探到你要想看到的一切。读书吧
“照她所说的,她是一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对吧?”
当时孟初月和江筱筱的谈话大家都印象尤深,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怎么能安稳的度过末世的黑夜?”
“一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怎么能够碰巧出现在超市扫荡区?况且那块地方并没有大型居民楼!”
众人心中一抖,想象到了末世的夜晚,黑到极致的夜,夜色浓稠得仿佛再也看不到白天。
伴随着高度活跃的丧尸,就连异能者也很难活着撑过黑夜,更何况是江筱筱这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孟初月继续煽风点火道,“而且江筱筱反复多次的拜托傅队带她一同去扫荡,这安的是什么心?”
“一个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会有这种无理的诉求吗?他们都恨不得躲在房间门里一辈子的都不出来!”
“而现在,我们遭受到了这种大规模的突发丧尸袭击,很难不怀疑江筱筱的真实身份!”
孟初月说到这里,眉宇间覆上一层如霜般冰冷的神色,眼神锐利逼人。
其中一个人弱弱的反驳着,“可是江筱筱不也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吗?她也死在了这次丧尸突然袭击中啊。”
被队员反驳,孟初月不怒反笑,眸色阴沉,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那你告诉我,你看到她死的全过程了吗?或者说,你有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哪怕只是她的一根小指头?”
那个提出疑问的队员被孟初月说的话吓得一缩,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头。
孟初月满意的勾了勾唇,继而转身看向坐着的其他队员,质问道。
“那你们呢?刚刚逃亡的时候,有注意到江筱筱吗?有人注意到她到底死没死吗?”
众人面面相觑,细思极恐的发现孟初月罗列的这一条条都是他们没办法反驳的,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对江筱筱所知甚少。
孟初月看到众人哑然的神色,步步紧逼的追问,“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是今天,是预言能力的异能者消失的同一天!”
孟初月一番话说完,她欣赏着众人或惊讶,或惧怕,或愤怒的神色。
她笃定的下了一个结论,声音里充满了恨意,“江筱筱,是一只可恨的老鼠,她背叛了我们。”
队员们信服的点了点头,他们被孟初月的话深深折服了,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武飞看着有些激动的队员和孟初月,皱了皱眉头,他想起扫荡前被江筱筱叫住时的情形。
少女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充斥着明晃晃的担心,明明都走远了还转身喊住自己,让自己小心为上。
武飞不相信这么一个善良的少女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出声反驳道。
“可是,当初筹划扫荡的时候,江筱筱是第一个站出来提醒大家这次扫荡凶险的人。她怎么会是害我们的人?”m.book56.com
武飞没有用“老鼠”这种字眼来形容背叛者,而是婉转的话一笔带过。
武飞一番话让众人如梦初醒,“对啊,好像有点道理,当时就是江筱筱第一个站出来说的!”
“我记得当时还对她的建议嗤之以鼻,现在想想真是被打脸了!”
“她真是有远见啊!”
孟初月看武飞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自己营造的氛围全部消散了,着急的补充。
“可是怎么只有她一个人说这种话?还这么有预见性?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孟初月反问道,“难道不是正因为她是老鼠才会这样吗?”
武飞觉得“老鼠”这个词很刺耳,有些不耐的反驳回去。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背叛者,为什么会提醒我们要小心?”
孟初月一时语塞,迟疑了一瞬间,很快找到了辩解的理由。
“因为她和我们呆这么久,于心不忍,但无论如何她还是洗不清嫌疑!”
武飞只觉得孟初月的话很可笑,不屑“嗤”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说的歪理。
人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问题的,尤其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最大的偏见和不待见。
队员们本来就有几分怀疑,在武飞和孟初月的争吵中逐渐相信了孟初月的话。
“无论江筱筱是不是叛徒,她总是怪怪的。”
“以后就加强进入基地的审核力度吧!不能再让类似的悲剧发生了。”
“有道理,反正她人都不在了,我们也不知道答案了。”
听着众队员的观点,孟初月昂了昂下巴,眼神凉薄的看着武飞。
武飞像是没有看见孟初月挑衅的示威,他垂下了头,开始翻着手里的花名册。
花名册本来薄薄的一个小本子,现在被经常翻阅变得相当厚了,外表破破烂烂的带着残缺。
这是基地所有队员的名字,每一个遭遇意外的人都会被红笔划去名字。之前队员们闲暇时还会开玩笑,说这是一本死亡笔记。
武飞在心里想着,“可不是吗?名副其实的死亡笔记。”
他不知道经历了今天的围剿,本子上会多出多少道红色的斜杠。
这本花名册最初是由傅逸尘填写的,后来这项任务被转交给了武飞。
武飞在第一次接触时,从没有感觉到手里这支水性笔的颜色红得那样触目惊心。
自从这以后,武飞最讨厌的颜色就变成了红色。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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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