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顿觉嗓子眼都在发干,脑补出那个地方的尺寸来,脸色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偏过头去。
秦凛似乎没察觉到陆蕴的羞赧,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休闲装,没什么顾忌的扯下浴巾。
当着陆蕴的面,直接换衣服。
陆蕴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凛换衣服。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了一遍……
她耳根子瞬间爆红,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男朋友的身材……是真好!
秦凛已经换好衣服走到她跟前,见陆蕴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脸色红得不行,他有些愣。
反应过来,男人低声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看吗?”
陆蕴回想一下他的身材,鬼使神差的点头:“好、好看。”
嗓音都抖得不行。
秦凛嘴角邪魅的扬了起来,还挺诧异陆蕴这个样子,不就是在她跟前换衣服吗,这点尺度就羞成这样?
看到面红耳赤的陆蕴,他心里莫名兴奋。
这个时候的她,要比冷冷清清的时候,更加勾人。
一瞬间的,秦凛也脑补出一些旖旎春色,顿时就觉得刚克制下去的心,被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陆蕴已经调整好情绪,站了起来,看了眼秦凛,笑得邪气:“你刚才,也想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秦凛:“!!!”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蕴慵懒的掀了下眼皮,眸色清浅,漫不经心地说道:“从你脸上看出来的。”
秦凛搂着她去书房,唇畔掠过她耳际,呼吸间,都是潋滟的暧昧:“都是你太热情,把我给带坏了。”
他自认为以前对情事寡淡的他,是很纯洁的,自从有了陆蕴,他就在奔放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男人本色。”
陆蕴低头卷了卷袖子,莫名觉得空气里都散发着热气,抬眸看了眼秦凛:“可跟我没关系。”
秦凛眯了下细长的眸子,唇边笑意妖冶,挺一本正经的:“我觉得女人也有本色。”
陆蕴没搭理他,眼梢笑意慵懒,瞥了眼他渗出薄汗的额头,笑道:“你很热啊?”
“我不热。”
秦凛摇了摇头。
其实也就是心里热而已,这个冷水澡洗得太早了,下次一定不能这么早洗澡了。
秦一买好文房四宝跟奶茶,来到书房,就看到两人牵着手走了过来,而且……怎么都脸红了?
目光游离到秦凛身上,秦一眼尖的发现秦凛竟然换衣服了!!!
而且!
陆小姐还一脸神清气爽的!
啊……他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打扰了两个人的好事?
秦一顿时有些尴尬地开口:“我……我是不是应该晚一点回来的?”
“怎么了?”
陆蕴回了一句,正低头检查宣纸的质量,没注意到秦一的神色。
秦凛挑眉斜了眼秦一,眼神凉淡,没说话。
听到陆蕴反问自己,秦一更是尴尬得不行,一张脸都红了:“我回来的太早,会打扰到你们的好事。”
心里在琢磨了一下,自己好像出去一小时了,三爷这体力应该不算差吧……
陆蕴听到这话:“???”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认真严肃的开口:“秦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秦一脸红不已,哆嗦了许久才说道:“其实,陆小姐不用这么强调的,我知道三爷的体力很好。”
陆蕴:“……”
完全看不出来平日里很直男的秦一,竟然有这么污的时候!
秦凛嘴角抽搐,冷声吩咐道:“去洗水果。”
“哦。”
秦一连忙冲下去。
书桌不够长,陆蕴干脆抱着宣纸去客厅,将数米长的宣纸铺在客厅地面上,两端以镇尺压好。
秦一将洗好的水果端了过去,不解地看向陆蕴:“陆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吗?”
秦二斜了秦一两眼,一脸你没见识的表情,目光落在近三十米长的宣纸上:“陆小姐这是要画国画。”
秦一惊得不行:“陆小姐还会画国画呢?”
“陆小姐现在会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秦二笑了一声。
秦一表示赞同。
就陆小姐这天阙老大的身份,已经够让他们震惊了,画个国画算什么?!
不过……什么国画要画几十米的?
秦凛嫌弃地看了眼两人,目光落在陆蕴身上。
陆蕴已经将毛笔蘸好水墨,开始作画。
她画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完成了这一幅《千里长江图》。
秦凛等人凑过去看,无不感到震撼。www.book56.com
画中山峦与河沿交错蜿蜒而下,高山与平原交替着,经过江城(武汉)时,长江便豁然开朗,支流与城郭衔接,远处风帆苍茫。
长江流过江城来到金陵,江面显得更加宽阔恢弘,最后,汇入东海那一片汪洋之中。
滔滔长江,江山阅览,水光天色,青松挺拔,巫山女神,金陵长桥,全都入了这一幅千里长江图中。
一幅色彩简单的长江图,青黑色偏多,透出古朴苍茫的历史气息,画中布局更是气势恢宏,浑然天成。m.book56.com
当代国画大师中,能以水墨绘制如此恢弘巨制,凌云居士堪当第一人!
秦凛眼眸深邃地看了眼画,再看看陆蕴,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旋即,拿了张湿纸巾擦拭她手上的墨水。
秦一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卧槽,陆小姐你这是在模仿凌云居士的长江图?”
陆蕴:“???”
她自己模仿自己??
陆蕴挑了挑精致的眉眼,眼尾上扬,裹挟着几分邪佞,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模仿?”
“难不成陆小姐还是凌云居士?”
秦一自眨了眨眼睛,还很自以为是的说道:“凌云居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都消失挺久了,说不定早就嗝屁了呢。”
陆蕴:“……”
她,凌云居士,是个一把年纪的小老头?
她,凌云居士,早就嗝屁了?
陆蕴深深地看了眼秦一,没说话,拿起毛笔在左上角,提了一句关于长江的诗,用的是狂草。
秦凛始终没说话,饶有意味地看着陆蕴,笑得意味深长。
随后,陆蕴拿起印章盖了下去。
秦一和秦二看了过来去,心想着陆小姐也不是什么国画大家,也用不着学那些大师盖章吧。
这不看还好,一看过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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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