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了晚上，有侍卫敲门。
她迷迷糊糊的开门，看到的是白天和温绍在一起的小武，下意识警惕。
小武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笑道：“姑娘刚刚在休息？属下没有打扰你吧？”
“没，怎么了？”
“小厨房做了些膳食，给姑娘送了些过来。”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活的时间长，又有记忆的牛，对人类世界是了解警惕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接过托盘：“恩，多谢。”
“姑娘客气了，您是王府的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小武手上空了，却没有立刻离开，眼眸余光扫视整个房间，打量着。
“对了，我听说姑娘是软软姑娘的老乡，应该也是朔州人吧，真是好巧，我家也在朔州。”www.book56.com
果不其然，是来试探她的。
牛牛手指捏着托盘，笑道：“什么朔州啊？我和软软的家都在耀州。”
“哦，是耀州啊，是属下记错了。”
牛牛道：“侍卫大哥慢走，我手上有东西就不送了。”
他诧异着，什么也没说，笑吟吟的关上门。
回头时，刚好对上对面房间，站在门口的温景舒的黑沉双眸。
慌乱了一瞬，小武赶紧弯了弯腰，朝着他行礼，跑远了。
温景舒目送他离开，盯着紧闭房门，隔了几秒，才回到房间，关上门。
牛牛把托盘随意扔在桌子上，没什么胃口了，一屁股坐回床头。
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本厚厚的书。
这是来王府那天，温景舒让林一给她的，和之前软软看的书一样，要求她记下来。
和软软也不一样，她一个头脑大条粗糙的小牛牛，不爱看书且记忆力不好，根本就记不住。
只是碰巧运气好，小武问的这个问题她有印象，如果小武再多问问，估摸着就露馅了。
牛牛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认真看起了书。
用自己可怜兮兮的小脑袋瓜，尽力记下重点。
又可怜兮兮的背了一夜。
来王府之后，几乎就没睡过好觉。
次日将近午时，阳光透着窗户照进来，她才终于看完整本书，困倦的打着哈欠。
坐到桌前，把昨天小武送过来的饭菜吃掉。
已经凉了，味道却还可以。
吃饱喝足，她才发觉什么不对劲。
她好像脑子有病，记那玩意嘎哈？
温绍怀疑软软，这不应该是好事吗？她顺理成章，就可以轻松把软软带出王府，再也不回来。
最好，离温景舒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软软宝贝已经等了他那么多年了，也应该让他尝尝等待想念的滋味。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软软的声音也随之而来：“牛牛，我可以进来吗？”
来人间一趟，倒是礼貌了不少。
以前在天上是个无主且不懂事的小霸王，她睡觉的时候小兔子也会闯进来喝奶的。
牛牛过去开门。
她站在门口，小鼻子嗅了嗅，闻到一些不好的味道，眉头皱起来。
视线扫了一圈儿，停在桌子上，没有吃完的饭菜那里。
“这是昨天剩的吗？隔夜了不好吃，我带你去吃新鲜的。”
说着，她拉起牛牛往外走。
仿佛很骄傲自己知道隔夜饭菜不好吃，牛牛不知道。
觉得她是一个超级成熟厉害的小兔精，牵着她的手在前后摇晃，蹦蹦跳跳的。
外面很干净，侍卫们都被叫走了。
只有红静，柳飞，跟在软软后面，也是为了保护软软。
她疑惑，四处张望。
隔了几秒，才忍不住询问：“狗……啊，不对，温景舒呢？”
软软道：“主人今天休假结束，要去翰林院了，他昨晚说看在你这几天都挺懂事的份上，让你再住三天，让我带你出去玩一玩。”
牛牛：“？？？”
她？懂事？读书吧
她和懂事，有关系吗？
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昨天小武过来试探，她回答的很正确，获得某个狗男人的奖励。
她才不稀罕。
某牛心里吐槽，身子开开心心的跟着软软出去。
看似没人监督，实则她能感受到，暗处的目光注视。
有一部分来自温景舒，另一部分来自温绍。
这两父子有的时候还挺相像的。
彼时，温景舒在翰林院里。
最近南方的雨越下越大，越积越多，洪灾的预兆更加明显，朝廷一片乱，他反倒清闲。
太子忙于政事，过不来这边。
林一在外面看着，一直被温景舒外派做任务的柳南偷进房间，站在书桌前面，一五一十讲述着自己的收获。
“属下查到半个月前有一商队从京城去了耀州，千里迢迢的，但却没有卖什么东西，而是偷偷与衙门人员打交道，应该是王爷派出来查软软姑娘的，世子爷，咱们应该……世子爷？”
温景舒垂眸端坐，手捧着他带回来的记录，看似认真端详。
实则书停在了第一页，还是倒过来的。
柳南见自己讲解的他没听进去，从未见过这般心不在焉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世子？”
这一声大了一些，温景舒微微回过神，蹙眉教育：“吵什么吵？你想被人听见？”
柳南：“……”
顺着男子的目光，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书籍，神色淡然的转了一圈，摆正，还是第一页。
看了几个字，又看不下去了，心思已经飘到外面。
这三天，牛牛过来王府，小姑娘看似和平常一样，实则难掩开心。
而且那头蠢牛虽然总气他，他却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对软软好。
昨夜的事情，也是一个导火索。
他不知道牛牛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却也能猜出对方一定带着目的。
留了三天，她一定会找借口再留三天。
左右防不过躲不过，他想了很久，才决定试探一番。
可，刚过了一上午，就有些试探不住了。
软软和她在一起。
温景舒相信软软不会被别人轻易骗走拐走，却也不相信牛牛。
沉默良久，他将书直接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
吓的柳南一激灵。
温景舒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跟私下里林一交代。”
不到午后，他离开翰林院。
一路上阴沉着脸，走路带风。
这架势……
像极要去吃牛的。
——
别的小胖友都有小星星评论的。
嘤嘤嘤，没关系的，我也可以自己独自坚强（咬唇装可怜）
你们记得无聊时来看看我就好，我很乖的。（不给小星星的全部拖出去用无敌兔兔腿踹飞飞qaq）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读书吧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