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这种低品阶的丹药,对断脚伤没有效果。”楚阳直接说道。
吕新月还抱有希望,给她庞真师兄加油打气道:“不可能,这是我师父,专门给师兄炼制的添元丹!你根本不懂此丹的含金量!”
楚阳摇头道:“区区添元丹,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们飞云宫,居然还把它当成宝!”
这吕新月,还不相信呢,认为楚阳在胡吹大气,把牛都要吹上天了。
“看来,你是真不懂丹道啊,这添元丹,炼制起来极其麻烦,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忘尘子,足足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将添元丹炼制成功,这种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丹药,师父只给庞真师兄,庞真师兄是将来要继承师父的衣钵的唯一人选,这种宝贵丹药,只配庞真师兄拥有。”吕新月解释道。
楚阳皱了皱眉,觉得吕新月很烦,直接回了一句:“你这师兄,也真是执念太重,他明明都知道你没有被人加害,可他仍然不肯认输,其实他只要认输,我立刻解除阵法,难道他真以为他们飞云宫无敌,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吗?非要硬闯!”
其实,在场的各位都看出来了,这个春溪道人庞真,是真的想凭自己实力,破开这座阵法。读书吧
因为之前,吕新月喊过了,告诉庞真事情的真相了,除非庞真是聋子,否则他不可能听不到。
而他之所以还要硬闯过去,就是要证明,他不弱于布阵之人。
道门虽然讲究清净无为,可别真信以为真了,入道门只是第一步而已,入了道门就清净无为了、道法自然了?那是不可能的,修一辈子道法都不一定做到清净无为。
道门之中的确有可以做到清净无为的高人,但大多数道人,也只是红尘中人,未脱凡俗。
是红尘中人,那便少不了七情六欲,三障十恶。
楚阳不会对道门、佛门中人,存在任何身份的滤镜。
就比如现在的春溪道人庞真,楚阳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红尘中人,并没有当作一位辈分还不低的道长。
眼下,这春溪道人,明明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却还在拼命破开这阵法,是他的好胜心太强了。
“你再不劝他停手,那你待会儿就给他收尸吧!”
楚阳最后甩给吕新月这么一句话,便不再搭理吕新月。
不过,楚阳也知道,这不止是吕新月劝说就能解决的,因为他看出来这春溪道人,求胜的欲望太强烈,不是吕新月想劝就能劝的。
楚阳的这句话,没让吕新月着急,倒是让吕耀祖感觉大事不妙。
“新月,快喊你师兄停下来,不要让他硬闯了!”吕耀祖对孙女大喊道:“快点让你师兄住手啊,会闹出人命的!”
吕新月被爷爷这么一吼,也有点慌了,她虽然相信师兄能够破掉楚阳的阵法,但是爷爷都这么说了,她还真的有些害怕了。
“师兄,庞真师兄!停下吧,认输吧,只要认输,他会解除这个阵法的!”吕新月朝着春溪道人庞真,大声喊道。
也的确正如楚阳所料想的那样。
其实庞真已经知道,吕新月骗他下山了,但是他不甘心,被困入这个阵法当中而破不开,他自认为是忘尘子坐下最得意弟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师父忘尘子传承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下山输给一个年轻人。
这若是传出去,不仅会对自己的声誉产生影响,更会损害飞云宫丢掉名誉。
“阵眼居然不是那些枯叶,那会是什么呢!”
庞真金鸡独立,另一种脚还在流血,但是此时顾不上太多,他对阵眼感到疑惑不解。
他原本以为,这座阵法的阵眼,是那些满地的枯叶,因为这些枯叶是“活的”,是动态的,但是很明显,这并不是真正的阵眼。
如果真是阵眼,那么之前他用火灵符烧毁枯叶时,这座阵法就该破了。
“难道,是那道流淌的溪流?”庞真分析猜测。
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
“不对,溪流在阵法所覆盖的范围之外,阵眼不是溪流!”
庞真的压力很大,他的脑袋快要炸了,精神损耗巨大。
“找不到阵眼,只好硬拼了!”
庞真的脸上,充满了凝重之色。
他要拼一把。
于是,庞真又掏出了一颗添元丹,吞入腹中。
他再次手中掐诀,口中念诵道家经典,想用要自身的气机,冲开这座阵法。
轰!!!
庞真在吞下这颗添元丹之后,气机大涨。
接下来,他要迈出那只仅剩的左脚。
一旦这只左脚也要失去,他今后就真成了废人一个了。
不过,这座阵法,是他的魔障梦魇,他一定要想办法破开,现在凭借自身强大气机,硬闯一下,破阵的机率会很大。
为了赢,也为了他自己和飞云宫的名声,他一定要闯过去。
此时的楚阳,也看出了庞真想要靠一身强盛的气机,去硬闯过去。
只见楚阳摇了摇头。
勇者固然可敬,但问题庞真是被虚荣占据了大半,所谓的勇气也只是虚荣心的附庸,这并不能算勇气,毕竟现在面临的,并不是生死局,双方也没有必要到这个地步,是他非要赌一把,来维护他的虚荣之心。
这一赌,别说他将来能否继承忘尘子的衣钵了,他有可能以后不能独自行走。
“不可能!全江南,除了我师父,不可能有人能布下这么难破的阵法,我决不能输给一个年轻人!”
庞真咬了咬牙,然后用剩下的那只左脚,往前挪动了一步,脚掌触碰到了阵法的边界。
“他的左脚也没了!”
楚阳话音刚落。
咔嚓!
春溪道人庞真的左脚,也被一道凌厉的罡气,给切掉了。m.book56.com
鲜血再次哗啦的流出,庞真并没有成功靠自身强盛的气机,来冲破这道阵法的屏障,反而被阵法显化出来丢掉罡气,给切掉了左脚。
与那只右脚一样,左脚也露出了森然的白骨。
这次,庞真彻底摔倒,仰面倒在地上,疼的他在地上翻滚。
这一刻,庞真终于怕了。
可是,已经晚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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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